下午喜宴散场,一对新人去白家购置的婚房休息,柳家人还是回去帮着处理婚礼后的杂事。
柳一一靠在沙发上,听柳二夫人喜气洋洋地讨论着婚礼上的幸福场面,她中心一阵同情,她母亲大人才六十出头,就已经被排斥在很多秘密之外了。
柳瑜晟见堂妹去了趟医院回来又打消了结婚的念头,自然就没把这事往外扩散,他甚至认为,这就是小俩口耍花枪。
柳一一跟着录完最后一批礼单,外面的天色已经黑沉黑沉,她晃悠着进自己的 小院,又兴致勃勃开始探讨关于婚内强奸这个话题。
她往沙发上一摊,问:“你觉得老公强迫老婆算强迫吗?万一她拒绝老公却觉得是在玩情趣呢?”
关亦诚抱着老婆躺下枕在他腿上,先发表个人观点:“身为丈夫,连妻子是愿意还是被迫都分不清,他活该被控告强奸。”
然后做客观陈述:“不过,大部分男人都认为婚姻是保障男性所有婚内权益的吧,包括夫妻生活。大部分女人也不觉得丈夫性事风格粗暴是一件不能原谅的事,更加不会以此为据提出离婚。”
柳一一仰头看他,“就是说,满足丈夫的生理需要是妻子的义务,如果她们怀孕或者生理期,丈夫就有权利去找别的女人来帮助妻子履行义务,美其名曰,把夫妻内部冲突合理转移,所谓出轨只是稳定夫妻关系,对吧?”
关亦诚低头看着她笑,“你哪来的这些奇怪的词?哎,你堂姐都结婚了,你是不是也该正大光明地公布我们之间的婚姻关系了?”
柳一一皱眉,又笑:“婚姻关系,听起来好冰冷。等我。。”
柳一一从五年升职计划说到十年买房计划,大有不到四十她就不公开婚姻关系的架势。关亦诚就静静地听,那神色平静地都让柳一一怀疑他是在什么色情酷刑,就等着她志得意满的时候给她一场痛并快乐着的身心洗礼。
可她戒备了一晚上,愣是风平浪静,啥也没有。
第二天一大早,柳二夫人看老幼都在,直接下通知:“我看八月初六就不错,你们把自己的关系理理,我下个月就去订喜帖。”
柳一一都懵,“妈,我哥还没办婚礼呢,我先办合适吗?”
柳瑜晟平淡地说:“我还没女朋友,你都领证了,你比较急。”
跟着柳容海也开口:“别人都知道结婚要叫亲戚们一起来热闹热闹,你为什么要瞒着啊?你就那么傲,连结婚都不屑请亲戚喝杯喜酒吗?”
柳二夫人又一锤子下来,“不办婚礼你去领什么证?要么就办,要么就把婚离了,成天这么上下不靠的,我还不如家里有个二婚的。人家问起来我好歹还能有句明白话。”
柳一一看看关亦诚,他还是静静地听,但她怎么看,都觉得这家伙在狂笑,又阴险又卑鄙的那种。
“说!是不是你早就筹划了一切,昨天看我当猴戏呢?”
刚上车,柳一一就狠狠拧过去一下子,她这节奏跟得多懵啊,柳二夫人刚发话,饭后就打发他俩去采购嫁妆去。
关亦诚还是淡定自若的,面对柳一一的气急败坏,他只是淡淡说:“昨天我听得很认真,你不是也没挑剔我的态度嘛。睡前还很赞许,说我尊重你来着。”
柳一一都想给自己一耳光,看她这欠嘴,居然还以为这心机玩意儿他还懂尊重了!
“我告诉你,夫妻生活不能强迫,办婚礼也不能强迫!”
“我没强迫啊,我说话了吗?不都你自己答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