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三年前,树叶无风自落。
新生的嫩绿叶子,突然的掉落,实属反常,
一反常态,他没有第一时间去选择推衍这次的劫数,进而做些万无一失的准备,而是选择了坦然接受。
将劫数抛在脑后,一切照常如旧。
大约在半年前,也就是拜师的时间点。
当老道士看到清镜第一眼,云山雾罩的劫数忽然变得一目了然,是毫不遮掩的森寒死意。他看着一手带大的清源,合乎眼缘的清镜,或许,传承的时候到了。
书归正传
淡金巨龙赶走天道雷龙之后,就要一口气吞下这胆大包天的蝼蚁,谁知却被收入玉玺之中。随后,吕负薪将玉玺端端正正的放在街面的地上,他特意选了没积水的空地。
然后,他佩着龙泉剑悠闲的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散步。只不过,身后始终跟着执黑王钺的怪物。
二者之间的距离不多一步,不少半步。
“唰!!”
寒光一闪,剑尖已及其喉。
怪物并未躲闪,龙泉剑已穿过其身。
单纯锋锐的剑对它并无任何伤害和阻扰,仿佛虚幻缥缈的就像世人的理想,可望而不可即,但它确实真真实实的存在。
此刻,二者只有咫尺之遥,但它并没有挥动黑王钺砍下吕负薪的头颅。
它沉默的诡异。
忽然,吕负薪猛的把笑眯眯的脸凑到它的面前,刻意呼出的热气打在它的“血雷面甲”上,他把耳朵贴在电光跃动的头盔上,想要听听它是不是睡着了。
什么都没有。
吕负薪把整个头狠狠地撞向它,不出所料的穿了过去,松开手,龙泉剑却稳稳当当的卡在它的喉咙。
“啧!”
剑光一闪,龙泉入鞘。
摩挲着还没长出来的胡渣,纳闷的围着它转了个圈,心中的疑惑更盛。
它就像一条不叫唤的狗,一旦咬上谁就永远不会松开,直到咬下一块肉。这种狗不会轻易开口,它在安静的等着机会。
有什么比现在的机会更合适呢?
吕负薪把自己的气运和大耘的国运捆绑起来,看起来是似乎损失的都是国运,其实他受得伤也不轻。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现在都怕被街角,随意钻出来的一个“该溜子”,拿着一根细棍,敲他闷棍,平常他是不会怕的,但现在他怕那根棍子是什么神兵利器,敲一棍必死无疑的那种。
如此胆小猜想,皆因危机四伏。
心河奔腾犹如脱缰的野马,肆无忌惮!
若无限制,洪灾将至。
“滴答!”
人间的雨都融入怪物的黑王钺中,此刻不应该有落雨的滴答声。
谁呢?
苍老但依旧挺拔的八尺身姿,剑士白头,双眼却依旧炯炯有神,仿佛有炽烈的火在寂静燃烧。
吕负薪嘴角上扬,早有预料到,理所当然的点头道:“当然如此,水镜大阵被我破了一部分,自然不能为您分担天运的伤害和损耗,刚才的国运那么威武霸气,即使是陆地神仙恐怕只剩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