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观摩礼在中州出现，不单单是圣灵族的圣主以及地位尊崇的九天玄女两路人马，曾经隐匿的各大种族强者都携后辈前来观礼。

自然界的王者妖精一族由妖精王携后辈观礼，排名前列的各大恶魔族同样派出了族内的顶尖队伍，只要是族内有志成神的种族，这一刻都来到了中州。

江远何许人也，这是整个战场最有可能冲击神位的人，他点燃的神火意义非凡。

“快看，海族两大水立方燃烧起来了！”

一声惊呼让在场的人神情凝重，八十一颗水立方横跨整个帝星，并以一己之力将大片的陆地淹没。

也就是说，一颗水立方就足够淹没一片大陆了。

可现在，这个充斥着海水的巨大正方体燃烧了起来，这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一幕。

“他在献祭海族。”

在场的强者里，对于自主凝聚神火最有发言权的只有九天玄女，而且她也是最了解江远的几人之一。

“师父，江远明明是人族，为什么能有献祭海族的能力？”顾安蕾表示不解，她已经离开江远一段时间了，对这个让自己师父都为之忌惮的男人也有了生疏感，曾经打闹嬉戏的战友已然渐行渐远。

“海神的祭祀！”

九天玄女话音刚落，一道巨大无比的三叉戟印记在火焰中升起。

“当年太上座下五位星君，其中的水德星君跟海神这一脉传承极为相似，而在第七次封神战场中，水德星君就是被祭祀反抽了水之力陨落。”九天玄女眼中不断闪过画面，那是残酷的战场，神境如草芥，半神亦为蝼蚁。

“师父，这太上是？”顾安蕾从未听九天玄女说过这个名字，或许只有在江远这里师父才会有更多的情绪来感慨，所以她要趁着这个机会多了解了解世界的奥秘。

九天玄女出现了短暂的恍惚，随后对着江远的方向说道：“跟我一样，是帝星的伴生神之一。”

“那太上师伯现在？”顾安蕾忍不住问道，这可是整个帝星最强大的几人。

“化身封神榜，将第八次的神陨战场推向巅峰！”九天玄女说着说着捏紧了拳头。

也是这时，钟离彤幽幽道：“世人只知伴生神冷漠无情，却不知伴生神为帝星的延续付出了永生永世的代价！”

“众生超脱遥不可及！”九天玄女自嘲般笑道，“或许，自私才是战场该有的心态。”

顾安蕾忽然有感而发道：“可是，我觉得江远这样也挺好的。”

江远为了种族所做的努力都被人看在眼里，作为一个人族，顾安蕾是崇拜江远的，只是碍于身份，她只能将这份情绪放在心底。

然而听到顾安蕾的话九天玄女不置可否地一笑，接道：“可是像他那样，迟早会死在不断攀登的路上！”

“这片天是没有梯子的，努力只能攀登到山顶，而无法穿过天空！”

九天玄女的话不仅让顾安蕾和钟离彤听，并且有意地传达到了步瑶耳中。

听到传音的步瑶回首与九天玄女对视，两人神色都有些变化。

步瑶对九天玄女总有种淡淡的熟悉感，但具体熟悉在哪却说不上来。

“黑暗神格，你也快要点神火铸神位了！”九天玄女一眼看穿了步瑶的秘密。

在得到江远黑暗森林后，步瑶体内的神力呈井喷式爆发，不仅是神位，还有那虚无缥缈的神火，而这一切全部来源于江远对黑暗的感悟。

步瑶收敛力量，她不想跟九天玄女这种上古大能多待，不然真就没什么秘密了。

“要不要玩一个游戏，一个爱情与信仰的游戏！”九天玄女今天来可不纯粹是凑热闹，如果能恶心到江远她何乐而不为。

“我是来观摩的，不想掺和人族和海族的战争！”

步瑶必然是一口回绝，现在海族与人族大战，这对于圣灵族来说是非常有利的事，她还没傻到引火烧身。

“投身进去点神火，我猜江远不会管你的死活，他只想点自己神火。”九天玄女故意针对，其实她也说不上为什么会怂恿步瑶。

“我点不点神火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步瑶一头雾水，这来历比圣主还神秘的九天玄女脑子有问题吗？

“有啊，反正你们俩都要死一个，现在为了爱情互相成全对方，你死了黑暗神火被杀戮神火吞噬，他死了杀戮神火成为黑暗神火的养料，这是你们爱情的结晶。或许，哪一天你们有机会超脱，这结晶将是你们永恒的见证！”

“当然！”九天玄女又道，“你们都没有这个机会，因为超脱的名额绝对是我的！”

“有病！”

步瑶冷哼一声，也不管九天玄女是不是上古大能，骂了一句后朝着更加浓郁的神火位置走去，她要近距离感受神火点燃的那一刻。

“她骂我有病？”

步瑶一走，九天玄女表情错愕，她没想到自己好心的一次提醒却被当成了多管闲事。

顾安蕾和钟离彤保持沉默，其实自从神火点燃后，她们也发现了自己这位圣人好像得病了，而且还不是小病，是最难治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