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她能看出来这是一张符箓,这是不是说明,这张符有用呢?我记得临摹的是一张入定符,能让鬼在短时间之内停顿,不能动弹。我画的可能威力不行,毕竟也才看了两天书,能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就好了。
“女鬼姐姐,这就是一张白纸,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这女鬼还未丧失神智,如果能和她正常交流,说不定能够让我离开。
而且我和她无冤无仇,仅仅凭一张白纸胡乱临摹的符箓就定我的罪,那也太冤枉了。
她仔细端详了被我拿在手里的白纸,脖子以一种反常的姿势向前伸长,靠近我的手臂,以至于我能闻到那股烂猪肉的味道,恶心又难受。
那张流着黑红色液体的脸几乎都要挨着我的手,倘若现在出手,那张临摹的符箓能够稳稳的贴在她的额头,或许…
我来不及思索,便用手用力往前一拍,那张符箓就贴在了女鬼的脑门上,我顾不了那么多,拔腿就跑,现在已经接近早晨了,远方依稀能够辩驳出微弱的阳光。
不知道跑了多久,累得我双腿发软,上气不接下气,但我还是不敢停下来,直到前面出现一户人家,我才瘫坐在地上,冰凉的土地让我清醒了许多。
旁边那家人似乎在办白事,院子里摆满了白菊花,中间还停放着一口褐色的棺材,旁边挂着黑白帆,灵堂前面供着一些瓜果,而中心的照片正是那天找我买烟的老头!
我顿时头皮发麻,从地上爬了起来,马不停蹄的赶回了杂货铺。
一回来,我就拨通了言敏的电话,在响了第三声后,言敏才接电话,她的那边声音有些嘈杂,像是在车上。我把昨晚上发生的事情给她说了,她告诉我她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而现在又是白天,那些鬼不敢出来,让我别害怕。
我感动的稀里哗啦,没想到言敏突然骂了几句,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这女人真独特……
说实话虽然已经是白天,但昨晚上的事我仍旧心有余悸,那是我第一次正面看到鬼,虽然父亲是个道士,可是我却从没有在他那里见过不合常理的东西,想来是他有意不让我掺和这些事。
我去弄了点饭吃,吃饱了困意便上来了,躺在床上就开始睡觉,不过也确实累,不能怪我。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一条冰凉的东西贴在了我的脸上,不是很冰,是那种凉凉的,软乎乎的,反正很舒服。
“江阳?”
“江阳?!”
“别睡了,跟个猪头一样!”
我疲惫的睁开眼睛,言敏正骂骂咧咧的倒了一杯开水,小口小口的喝着。
“你到了啊。”,我从床上起来,发现手脚疼的要命,动一下就牵扯着骨头,我很怀疑是不是这个娘们趁我睡觉把我打了一顿,否则她为什么眼里带着杀气。
言敏喝了好几口,声音有些气愤的说:“那些没用的司机,开个车跟蜗牛一样,我说他两句,他还不乐意了,没本事就别开车,回去开三轮吧。”
我尴尬的低下头,大姐你的车技堪称秋名山车神,也难为那些老司机了,遇上这么个速度狂。
“言归正传,昨天你遇到的那个女鬼应该是李玉芳,这里的常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