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扶住了他的肩膀,心里有些难过,他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所以我不会做出有损自己德行的事情来,我还有很多在意的人和事,东方乐,你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我没有必要剥夺你的生命,这样活着才是对你最大的惩罚。”
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于是背着元因打算从咖啡馆的后门溜走,毕竟前门还有两个保镖,打不过……
走之前,东方乐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她用一种盯猎物的眼神盯着我,最后冰冷的说道:“不杀我,我会杀了你们的!江阳,无论何时,我都会让你留在我身边!”
我叹了一口气,和元因一起从后门走了出去。
其实在进门之前,我就在门口放了障眼符,那两个保镖听不见里面发生的任何声音,但是保不齐他们会进来查看,所以我们还是得尽快离开,关于东方乐说的话,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因为她是一个疯子,说出来的话,她一定会做到。
大概走了有半个小时,我打了车去车站,元因的身体异常虚弱,我很想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秘术,否则不会透支自己身体。
可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知道不能在等待下去了。
于是给徐娅打了电话。
对面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徐娅熟悉的声音响起,“怎么了,江阳?”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都给她说了,她沉默了一会轻声说道:“江阳,你犯了错误,发生了这种事情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御风,或者告诉天涯,他们俩都是你们的师父,而不是出了事来找我擦屁股!”
刹那间,我的心里变得很难受,于是反驳道:“我为了帮我的朋友,如果我不能来帮他,他就不能拿到他父母的骨灰了!”
手机里她轻笑一声,随后反问道:“那他拿到了父母的骨灰?而且他还变得半死不活的,这就是你所谓的帮忙吗?”
我被问的哑口无言,她继续说道:“江阳,你要相信宗里的能力,你要相信你的师父,这次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宗里,但是你必须要为此承担错误,具体的事情我过两天再告诉你,你们待在不要动我马上就过来。”
电话被挂断后,我觉得闷闷的,元因眯着眼睛半躺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气息也变得很微弱,我在他包里胡乱翻找的,希望能找到灵药,或者是其他什么有用的符箓。
可是里面虽然有很多符箓,但我都不认识,只能抬起他的头,让他倚靠在我的手臂上,希望这样能让他好受些。
过了大概两个小时,我看见了那辆熟悉的帕拉梅拉停在了车站外面的路口上。
我连忙将元因扛在肩膀上,徐娅从车上下来,细心的为我们打开了后座的车门,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元因放在车后座上。
徐娅让我先让开,她要帮元因稳住灵魂。
她告诉我,元因在情绪极度崩溃的情况下强行催动超度术,这种秘术不是禁术,虽然它的能力非常强大,能够斩断鬼奴和主人只见的联系,但是对施法者的身体有很大的伤害,严重的甚至会伤及灵魂。
还好东方乐采取的是强迫签订,所以效力不是很强。
“他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只是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力求做到最好,小时候的经历让他潜意识里藏着自卑,故而他学的那些道术虽然多,可能够学会的只有那么几个,今天逼出来这么一个秘术,不知道是喜是悲。”
徐娅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小瓶药,喂到元因的嘴边,只见瓶子里滑出一道半透明的液体,直直的钻进他的嘴里,我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
她笑着解释道:“这是灵魂修补虫,我在受惩罚的时候偶然发现东西,它能够将受损的灵魂修复,元因身体太弱了,我只能暂时的稳住他的灵魂不受其他因素动摇,所以我们还先回宗里,那里有顶级的修复道师。”
说完她又把车钥匙丢给我,让我去开车,她要时刻观察元因,不能出任何岔子。
我没有犹豫,立马就开着车往回走。
一路上,车里很沉默,我刚才注意到徐娅脸上的裂痕已经不见了,就和我初见她的时候一模一样,真是奇怪。
回到宗里,徐娅让我别停车,直接开去宗内的医院,还告诉我如果别人问起,只当说我们是出任务受伤,不要讲关于东方家的一个字。
我知道她是为了我们好,一路上她仔细又认真的为元因做了全面的检查,但她毕竟不是专业学符文类,所以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
我们把元因送到医院后,徐娅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等着,她还有一些别的事情,明天再来看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