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说完这一席话,又羞又臊又难过,眼泪都出来了,可是想到自己的使命,她还是忍住了。
院长很认真耐心地听完安吉的一长篇描述,问她:“现在能不能跟你哥联系上?”
安吉说只能打电话不能写信,因为他没有固定住处。
院长说:“离婚这件事,你哥回来孩子可以判给他,但是缺席判决的话就有难度,但也有一种可能,就是证明你你嫂子没有抚养能力,且私生活不检点,有污迹,对孩子的成长发育不利。”
安吉说:“那个我嫂子生的孩子四个多月的时候她抱回我父母老家找我叔叔看病,我家村里很多人见过,都在私下议论,还曾抱到镇上去过我单位找我,我和我一个同事带着她们母女去镇医院给孩子输过液,再说我哥一年多没回来的事,我们村上很多人也知道,应该也可以证明吧。再说,关于我侄子的抚养权问题,我们几个做姑姑的也可以写个东西,说明我们有条件帮我哥和我父母照顾抚养他长大,甚至供他上大学的。”
院长听完,沉吟了一下,说判决的事等他下周一向庭长打听一下详情再说。
听见院长夫人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响动,安吉觉得是时候了,就过去说嫂子不忙了,我请你们出去吃个饭,周末了你也放松一下。
院长夫人自然推辞不去,经安吉再三要求,勉强答应,安吉又去客厅问院长说借用一下电话,院长同意后,她拨了电话给酒店,找到吴刚直接说了:“你们准备一下,我请嫂子来吃个饭。如果你方便的话,骑摩托车来接一下嫂子,她的脚崴了,不能多走路。”其实这些话也是说给院长听的。
打完电话她又对院长说:她请他们吃饭不是想走后门,而是想好不容易周末了,大家都放松一下,尤其是嫂子又上班又干家务的真辛苦,脚崴了站着做饭很不方便,今天就去外面吃点吧,再说又是自己婆家人开的店,也没有外人,请他们别太见外了。
但是院长却坚决拒绝了,无论安吉怎么说都不行,说自己在家吃点就是了,事情没成他无功不受禄,成了也是份内的,怎么能吃请呢?
安吉好说歹说都说不动院长,只好告辞出来,却识趣地叫了那个人一起过来店里,无论如何,他总是有点功劳的,给他炒几个菜犒劳一下也是应该的。
安吉在觉得院长铁面无私不徇私情的同时,也替家里的事有点担忧,其实她是明白家里之所以有这么多事,还是跟她父母的暴脾气和固执己见有关,跟哥哥的无所事事不负责任有关,也跟大姐姐夫的背后挑唆有关,但是都是自己家人,她总不能胳膊肘子往外拐,只能尽自己微薄之力了,至于结果,只能听任人家法庭的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