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气得哆嗦:“爸,您看,您也是老了的人了,我不跟您吵架,但是您不能不讲道理!那次就是我和吴刚在房间里聊天,您也知道您那个儿子说话一贯的粗声大嗓,可是我们哪怕就是两口子拌嘴,也轮不到你当小的来教训我们吧?可是吴德却就半夜冲进我们房里来,说这是您的房子,我姓安的女人凭啥住进来了?然后将我打了几拳让我滚,不然他就连同娃娃扔出去了!我只好半夜流浪到街上去了!后来,吴刚说您知道了吴德的行为,还让他代您跟我道歉呢!原来是吴刚编出来的啊!”
吴刚父亲却说:“我哪里知道这些?就算是我的房子,我没有发话,他们谁也没权利决定让谁住不让谁住!再说,吴德他当时打你,吴刚在干嘛?你一个女人打不过他,他一个男人也打不过吗?我就不信你说的!你们肯定自己没占住理,才没对我说的!”
安吉气得无语,半晌才说:“谁是谁非您问您自己的儿子去吧!”
但最后还是将电话机原搬回客厅了。她想好了,反正自己和吴刚很少在家,她当初安装这电话机的目的主要还是为了让吴刚方便和他父亲联系,可是吴品吴德却想打就打,打完了还没她的好,那么以后这电话谁打谁缴费,不缴费就让停机算了去,大不了她那两千多块的电话安装费自己白花了。
那次的争吵,让安吉对本来让她敬重无比的公公有了新的认识,看到了他的蛮不讲理和无能自私,公公对她这个儿媳也是心生罅隙,即便她每周回来依然给他做饭洗衣,却换不来他的一个好脸色,安吉也就不再那样唯唯诺诺,而是有点敬而远之了。
就在那个国庆节期间,吴品吴德每天都待在家里。安吉起初没在意,以为吴德也是放假没事干,吴品也是因为他们父亲生病的原因,所以聚在一起来看望和照顾他的。谁知他们并不干活,而是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吃饭睡觉,无所事事,只是到了吃饭时间,等安吉做好了,招呼他们,他们才肯坐起来,还要问询安吉给他们父亲准备的饭食。
吴刚父亲因为做了食道切除手术的缘故,一口水喝不下去,只能吃点干的,而且他胳膊疼的端不起碗,吃东西要人喂进去。但是吴品吴德都不愿意喂,安吉也觉得公公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给他做饭洗衣服可以,但是喂饭的事真的做不出来。加上之前跟他有过一次争吵,心里都有了隔阂,喂和被喂的人都不自在。所以,每次只能做好了饭,就等吴刚回来喂给公公,安吉自己便能轻松脱身。
但是吴刚的好日子没有过几天,吴品吴德就开始他们的阴谋行动了。先是他们每天待家里不走,表面是为了照顾父亲,实则啥也不干,只是吴刚做好了饭,他们上桌子吃就行了,吃完了也不洗锅刷碗,而继续躺着看电视,有一句没一句聊些扯淡的话。尤其是背着安吉吴刚他们,兄弟俩交头接耳,叽叽咕咕,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由得引起了安吉的注意。
可是安吉的为人一贯的光明磊落,从来也没有偷听的习惯,猜不到他们的阴谋,只是觉得家里的气氛不正常起来,但她忙着照顾孩子,也顾不了想太多。只是觉得吴品吴德要做的事可能跟他们所住的房子有关,只是人家没有提到桌面上来,安吉也不好乱猜,只是看到吴刚继续匆匆忙忙出去吗买来大包小包的吃的喝的,又是切又是洗的做给他们吃,颇有巴结的味道,但是一大一小两个诡计多端的兄弟眼神中也明显流露着对他的鄙夷,安吉心里就不由得犯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