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看他宿醉没醒的样子,知道他会找茬骂人,就只好闭嘴,赶紧把写好的东西打印出来拿过去,先给当事人告知了罚款三万元。“牙人”却在给分管案件的副局长打电话,完了说等局长来了再说。
于是安吉只好站在一边等着。“牙人”则一边在电脑上翻纸牌游戏,一边质问安吉:“你们星期一干什么不批?”
安吉说:“在取证。”
“牙人”又说:“那上周两天干么呢?”
安吉说:“案子不是上周三才查的吗?周四周五都在取证呀!然后周一写了调查终结报告和处罚决定书草稿,你昨天又没在,所以才没批的呀!”
于是“牙人所长”总算不吱声了。
安吉挨了所长的一顿批,写完了报告就不敢再去找所长了,就想让刘莎莎去找谁所长批一下,可是刘莎莎说她也怕挨骂,说安吉:“你还奸得很!你是组长,你都怕挨骂还把我支到前面去挨骂,难道我不怕吗?”
安吉耐心解释说:“你又没得罪他,估计不会无端地挨骂!”
刘莎却说:“我不去!要去你去!”
安吉一看她这样,也有点来气了:“那你写不能写,看不能看的,就去批个案子怎么了?”
刘莎莎还理直气壮地:“我也就是眼睛不行才到了这里的,不然谁愿意到基层所里来在你手下干?”
安吉一看她这样明明是废物,还自命清高,就不由得冷笑了:“哦?你的意思是到所里来的人都是不行的人呗?要是你眼睛好的话,局长都做上了?所里这么多人,难道都是天生的贱命?”
刘莎莎干脆撕破了脸:“怪不得都说你牙得很,我才算领教了!”
安吉气道:“是吗?就有人闲的没事专门说我的坏话给你听?没有人说你没用的吗?看来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人不止你一个啊!你觉得你是局里来的人就牛逼了,那这所里这么多人忙得要死,难不成他们也都是傻子啊?都不配高升到局机关享福啊?”
刘莎莎无话可说了,转身出了门,安吉接着弄材料,心里气得火冒三丈,手下却不能松懈。一下午等着批案件,可是等到下班,管案件的副局长来了又走了,就是没有提关于案件的事局长怎么指示的。安吉不得已问了“牙人”所长,他匆匆说明天再说,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