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感觉到吴刚拍门而去,安吉挣扎着拨打了报警电话,过了一阵有人按门铃,儿子去开门,安吉挣扎着赶紧穿好衣服,爬不起来只好继续躺着,可对警察的问话她无力回答。
依稀听见客厅里有人说话,安吉摇摇晃晃扶着墙走过去,却是吴刚在给一名警察说着什么安吉经常半夜胡闹,让他半夜无法睡觉等等的话。安吉看他这样颠倒黑白,挣扎着用微弱的声音说:“你怎么不承认你半夜把弟媳妇带到房子去住的事情?”
吴刚却微笑着对警察说了一句:“你看,她就是有精神病,我弟弟弟媳两人去我那里住了一晚,她就骂得不行了。”
最后警察带走了吴刚,可是过了不久吴刚又返回来按门铃。安吉知道他这次绝对要玩阴的,就叫儿子不要开门,可是儿子拗不过他父亲的强势叫嚣还是开了。不大会儿,吴刚进门立到安吉床前,厉声辱骂着申明:“1.离婚,儿子我带走,房子对半分;1.协议还是上法庭她选,上法庭要交两千多元诉讼费,你交还是不交你自己看!”
安吉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不能反抗也无力反抗,只能紧闭着眼睛,一句话不敢说。
安欣、安琳打过来电话,将安吉骂个狗血喷头,坚决反对离婚。安吉腹背受敌,只能继续忍受各种凌辱。
吴刚赶车去了,安吉昏沉沉躺了一整天,手无缚鸡之力,心无存活之念。
清醒一点后,她挣扎着摸到被吴刚打掉的眼镜,又找到手机,从几十个通讯录里找到以前打官司时保存的某个法官的电话号码,请教他是否可以用婚内强奸的名义起诉离婚?可是对方指出:在中国尚没有此种案例。安吉想想当初嫁给他是何等决绝,今天离开却要如此费尽周折?
由不得发出灵魂一问:“难不成女人婚内被背叛、被侮辱、被殴打、被强奸,都只能忍气吞声?”
话未说完,表姐也是老同学芳来了,听见了安吉电话里的哭诉,又听她对她嚎哭半天,才劝住了她。她知道安吉需要宣泄。
芳劝她半天,举了很多例子,要她忍耐,要她看开放下,要她换种方式对待吴刚。可是她说的那种方式在安吉看来只能侮辱她自己人格,实在做不出来。但是不这样,似乎不足以释放她心里的压抑愤恨,也许,可以的吧?
芳带着安吉去了医院,做了CT。她对医生说了经常头疼、多次被打的经历,怀疑自己脑子里伤痕累累,估计也是有什么大病吧?可是医生却说脑子里面本来好好的,就是这次被打的脑震荡是确定的,开了诊断证明,但是有用吗?她安吉又不是第一次被打得遍体鳞伤、脑袋发昏了,哪一次是那么坚决地离了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