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锐冷哼一声,并不接话。
虞山阳起身给周锐倒了一杯酒,脸上堆起虚假的笑意,终于说出自己约他出来的意图。
“想来周总也是听说过我现在的处境,确实有些难堪,只要周总现在帮我一把,让我重回到董事会,我一定可以重获虞柏的信任,找出他陷害你父亲的证据。到时候,我们也可以里应外合,把虞柏赶出虞氏集团,送进监狱,为你父亲报仇血恨!而周老爷子要是知道是你把杀害他儿子的凶手绳之以法,他肯定对你大加称赞,知道你的能力后势必极其信任于你,把周家安心交付给你!”
虞山阳越说越激动,眼神势在必得:“咱们俩的目的一致,都是夺得家族的继承权,只要我们共同合作,一定是互利共赢的存在。”
“虞山阳,你说的这么好听,不过是建立在一个不知真假故事的基础上而已。”
周 锐没有被虞山阳劝动半分,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你连一点切合实际的筹码都没有,还妄想和我谈合作?”
还真当他是人傻钱多、随随便便就能糊弄。
虞山阳骄傲自大的神色顿时一僵。
周锐斜眼睨了站在虞山阳身旁卑躬屈膝的齐天昂一眼,被人设局和不相干的人见面,他心底的厌烦之感愈加浓烈。
仿佛吞了一只恶心的苍蝇一般。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两人狼狈为奸干的一些腌臜事,今日还妄想拉他入局。
齐天昂被周锐阴恻恻的目光看着身体一颤,畏缩赔笑道:“周少,我看小虞总的想法挺不错的,你考虑考虑呗!”
“齐天昂,下次的酒局不必叫我了。”
“话也说了,酒也喝了,我也该走了。”
周锐把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漫不经心看向浑身散发着乖戾暴躁气息的虞山阳。
“小虞总,我们合作就不必了。”
对于这种自大狂妄、心思恶毒的伪君子,他才不屑同伍。
即使虞山阳手中真的有虞柏杀害周斯年的证据,这又与他何干?
一个死了十多年的父亲,还是一个对他母子俩漠不关心的父亲,他干嘛要关心他的真正死因。
这是周兴怀那个老古董心中的执念,又不是他周锐的!
见周锐起身要走,虞山阳眼中闪过阴狠暴躁。
这个周锐还真是油盐不进。
虞山阳急忙从西装口袋掏出两张清晰醒目的照片,得意在周锐眼前晃了晃,神色充满了挑衅和愤怒。
“谁说我手中没有筹码?”
“不知道周总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个叫薛远的同学。”
周锐脚步一顿,语气不辨喜怒:“薛远?他怎么了?”
“我前不久整理虞雪风遗物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张虞雪风和周斯年的合照,这可是让意外发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虞山阳盯着周锐神色晦暗的眼神,笑得张扬自大,幸灾乐祸。
他本来不想用这张底牌威胁周锐,毕竟和气才能生财、才能长久。
但是周锐不义,也休怪他不仁。
“你猜怎么着?这个叫薛远的竟然和你那英年早逝的父亲,长得那叫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再让私家侦探深入调查,果然,薛远的亲生母亲何书瑶,在二十四年前刚好在上京的一家高级酒店当过服务生,而那家酒店你的父亲就曾经入住过!”
“你说这件事情,被传出去了,让周家那位老爷子知道了,他老人家还会痛痛快快把全部家产交到你手中吗?”
周锐越听脸色越阴沉,仿佛被一层浓重的阴霾笼罩,完全不复之前的不以为意。
周锐死死锁在虞山阳手中周斯年和薛远极度相似的照片上,眼神阴冷地像一条毒蛇。
“给我保密,我答应和你合作。”
而一边作为背景板的齐天昂莫名听到这样一出豪门辛秘,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满脸的错愕和惊恐。
他不等周锐冷眼警告,吓得连忙举起手发誓保证:
“周少,请放心,这件事打死我都不会往外面透露出一个字!”
他家那个风流花心的爹弄出一个私生子,他都气得要把牙要碎了。
没想到豪门之首的周家,那个洁身自好的周斯年,竟然也会在外面乱搞,给原本是独生子的周锐搞出了这么大一个祸害。
想必此时的周锐周大少爷,肯定想把他那个死鬼老爹从坟墓里掘出来鞭尸一顿吧!
果然,贵圈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