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系列的系统性治疗。
乔安安下身的血总算是止住了。
事后,傅家的私人医生秦晋阳径自走向廊道尽头坐在轮椅上吞云吐雾的傅霆深说道:“三哥,嫂子的情况控制住了。”
“什么情况?”
“嫂子用的乳霜里含有催产素的成分,可引起剧烈宫缩,严重的可能导致流产。我让女医生给她身上的乳霜洗干净了,还给她开了安胎的药,按时服用就行。”
“嗯。”
“另外这几天最好不要同房。”
“老秦,你应该很清楚,我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嫂子不挺好的?危急时刻挺身而出,一看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
“我去看看她。”
傅霆深脑海里闪过乔安安下体挂血,惊惶无措地呆怔在原地的可怜模样。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理应照顾好她。
此刻乔安安已经被田妈和吴妈搀扶着进了次卧,她看上去比刚才好了些。
煞白的脸恢复了些许气色。
不过整个人还是无精打采地靠在床头。
看到傅霆深进了房间。
乔安安立刻道谢:“多谢傅爷及时伸出援手。”
“客气。你放心,我会还你一个公道。”
傅霆深说着,犀锐的眼眸扫向了身侧缩着脖子战战兢兢的田妈和吴妈,“下去领罚,一人二十鞭。”
“是的,先生。”
两人完全不敢有异议,毕竟今天的事是她们的疏忽。
乔安安却惊得瞪大了眼。
这男人怎么回事?他是在替她出气没错。
但他怎么可以对她们动用私刑?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啊!
“傅爷,不知者无罪,你就饶了她们这一次吧。”乔安安初来乍到,不想处处树敌,连忙替吴妈和田妈求饶。
“傅家有傅家的规矩。任何人犯了错,都得罚。”
傅霆深凉凉地睨了乔安安一眼,对于她的善良倍感鄙夷。
今晚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差点儿就死在这两个老妈子的手里,她还替她们求情?
不过他完全忽略了一点。
乔安安正是因为善良心软,才会在他命悬一线的时候伸出援手。
“......”
乔安安觉得傅霆深这番话也是在警告她的。
他嘴里的任何人,想必也是包括了她。
想清楚自己在傅霆深心里的斤两,她只能选择忽略掉田妈和吴妈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你休息吧。有事找陈浔,他会替你处理得当。”
“傅爷,晚安。”
乔安安见傅霆深推着轮椅要走,心里总算高兴了起来。
他们还没有熟到可以同床共枕的地步,分房睡挺好。
“嗯。”
傅霆深神情冷漠,轻轻地带上了门。
凌晨五点,半梦半醒之间。
乔安安感觉到胸前突然多了一只大手,随后男人清冽的气息突然灌入她的鼻腔。
她回想起半年前被人撕碎的那一夜,嘴里痛苦地呢喃着。
那一夜她的体验并不好,全程都是被极其粗暴地对待。
而今夜,那种窒息的绝望的感觉再度来袭。
她就像是溺水的鱼,想要大口呼吸,胸腔却更加憋闷...
乔安安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梦中的啪啪声渐渐具体化,演变成了门外“咚咚”的敲门声,“太太,先生喊您下楼吃早饭。”
“哦,马上来。”
乔安安一边应着,一边悄悄地掀开被子。
发现睡衣还完完整整地穿在自己身上,完全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这才长舒了口气。
半年前的那一夜之后。
她经常陷入在这样可怕的噩梦中,她甚至怀疑过那天晚上的男人是不是季衍。
可转念一想。
就是季衍给她定的房间,除了他,没有别人进得去。
乔安安定了定神,随后以最快的时间洗漱完毕,下了楼。
“傅爷,早呀。”
她主动和傅霆深打了个招呼,便自发自觉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早。”
傅霆深盯着她看了几秒,缓缓移开了眼。
乔安安觉得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不过她已经饥肠辘辘,只管低头干饭。
“昨晚睡得好不好?”傅霆深抽出面巾纸,擦了擦嘴,漫不经心地问道。
“好,挺好的。”
“你会说梦话?”傅霆深又问。
“我说了啥?”
乔安安瞪圆了眼,昨晚他们不是分房睡?
为什么他都能知道她说了梦话!
“没什么。”傅霆深摇了摇头。
由于主卧和次卧的床铺只挨着一道墙,她叫了一夜的“不要”,他听得清清楚楚。
“傅爷,我说梦话有那么大声吗?”
乔安安放下手中的刀叉,试探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