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让我进来的。”
乔安安知道傅霆深发怒了,她有些害怕。
可转念一想。
话都放出去了,哪里还有收回的余地?
“傅爷,我觉得我可以。”乔安安坚定地看着轮椅上贵不可攀的男人。
“说说看,你的治疗方案。”
“我需要一副针具。”
“陈浔,去准备。”傅霆深冷声开口。
秦晋阳还以为傅霆深会将她赶出去,没想到他竟这么纵容她。
这要是无关紧要的事也就算了。
关系到傅霆深的生命安全,他必须提出异议,“三哥,不妥!针灸疗法只对神经尚未完全坏死的患者有用。而且扎错穴位的话,极有可能引发偏风。”
众专家也纷纷表示不可。
“傅爷三思,现在我们也没办法断定你体内的毒素是否清理干净。随便施针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而且就算针灸疗法有用,好歹也得找个年纪稍大一些的,起码经验丰富。”
“这小姑娘看上去顶多二十出头,很可能连穴位都抓不准,怕是没有这个本事。”
......
乔安安却说:“我有十几年的扎针经验,我能行的。”
她虽然只是个医学生,针对西医那块,只能算是略懂皮毛。
就拿昨晚的情况来说。
引发她严重宫缩的药物为西药,她不是很清楚该如何自救。
但是中医针灸这块,她熟得很。
她爷爷是近现代最后一位古经奇穴的传人,他本来是打算将这传家绝学传给她爸妈。
奈何他们资质平庸。
最后爷爷只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也就是说,从三四岁开始,其他小朋友还在玩芭比娃娃的时候,她就已经在玩针了。
“乔安安,别逞能。”
傅霆深也不信乔安安有十几年的扎针经验。
她才二十三岁。
总不可能十来岁的时候,就习得针灸要领了吧?
“傅爷,我有九成的把握,请您相信我一次。”
“你放心我绝对不是信口开河。”
乔安安双手托着孕肚,她虽然没提肚子里的孩子。
傅霆深却很清楚。
她这是在告诉他,身怀六甲的她,不可能为了出风头或是其他原因逞这个能。
因为撒谎的代价她承担不起。
“来吧。”
傅霆深松了口,待陈浔给乔安安递上针具,便朝着她招了招手。
“三哥,会不会太冒险了?”秦晋阳想说的是,半个月前乔安安偶遇他三哥,并及时伸出援手一事也有些蹊跷。
他很担心,乔安安存了什么坏心眼。
“是啊傅爷!还望三思而后行。”
“傅爷,我敢以人格担保,这个小姑娘绝对没有什么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