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胧月被刘云深扶着,亦步亦趋的走出高铁站,哪会在意周围的人如何看待他们?
自己开了九瓣青莲了,相当于《青莲飞花》练成了九分之一。九分之一啊,已经是筑基初期的修为了。
整个修炼过程一蹴而就,不像刘云深他们的修炼功法,需要筑基丹之类的辅助。
或者,自己是得益于上官野的传功也说不定。想到这些,杨胧月心里越发觉得愧疚难过。
刘云深也是筑基初期,自己比起他来,应该心境不稳,斗法的经验也有所欠缺,看来以后还得要加倍努力啊。
刘云深见她一直魂游天外,唤了她几次也不见回应。不禁对她施了静心咒,杨胧月一激灵,才回过神来。
“刘师兄,我怎么了?你扶着我干嘛?”
“你刚刚突破后就一直神不守舍的,我也叫了你好几次都叫不醒你,只能对你施了静心咒。
以后,你千万别这样啦,不小心会走火入魔的。”说完,刘云深顺便把静心咒传授给了杨胧月。
杨胧月见他如此坦荡,大为感激,“今日多谢刘师兄啦,以后但有驱使,我杨胧月定义无反顾。”
刘云深见她如此正式,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小月,你言重了。我们是校友,又是同道中人,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 反正,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你真若记下了,以后就别那么生分,喊我刘师兄啦。”
“那我该叫你什么?”
“叫我全名或者云深都可以。”
“云深,云深。”杨胧月忍不住呢喃。“你的名字有什么出处吗?”
那两声呢喃好像有种神奇的力量,飘进了刘云深的心里,让他晃了晃神。“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名字是不是像我的一样,有出处。我出生在清明夜,名字就是从‘好风胧月清明夜,碧砌红轩刺史家’一句中截取。”
“真巧,我的也是呢。”
“莫非是‘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还是‘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
刘云深摇头,“是‘雨急孤灯暗,云深断雁悲’。
因为我的母亲是个普通人,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或许,是父亲当时另有用意吧。”
杨胧月是理科生,对诗词不太偏爱,也没深究过。满脸歉意,“对不起,是我浅薄,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没事,都过了二十二年了。我们这一生,会遇到很多美好的事物,
但是最终它们都会慢慢消失不见,没有什么东西会是永恒的。
其实人生就是这样,我们在得到的同时,也在不断失去。
但却一直向往永恒,无论是对爱,还是财富,亦或生命。我们修道,不就是追逐个体生命的永恒吗?”
杨胧月听着他颇有深意的话,没再开口。
出了站,自有驻边部队派出的军用货车来接应他们。这里也相当于是他们学院的实践教学基地。
一位军官从驾驶室下来,热情的迎上来,
“同学们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我是你们此次的实践活动指导员黄国强。
也大不了你们几岁,大家以后叫我黄哥就好。
部队条件艰苦,这段时间希望你们能克服。
我们已经在营地为你们每人都准备了独立的帐篷,大家赶紧上车吧。”
刘云深作为领队,自然和他客气着,寒暄了几句后,招呼大家上车。
他们这四十九人,立马把货车车厢里的条凳坐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