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杨胧月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
直到早上集合的铃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变得怅然若失。
就连三花也看出了她的异样,“你怎么了?小月。”
“我没事,三花,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丛林吗?”
三花不信,“当然要陪着你去啦。不过,现在我看你,怎么像是失恋了一样,失魂落魄的?”
杨胧月白了它一眼,“我男朋友都没有,哪里来的失恋?”
三花若有所思,幽幽感慨,“或许,有的东西它还来不及开始,便结束了。”
杨胧月匪夷所思,“你去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一套一套的。”
“在学校学的啊。以前,我每天都跑去各个学校教学楼旁边的树上听课来着。
给我一根杠杆,我就能撬起整个地球……
哈喽!你好!你好!我叫李明,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韩梅梅,很高兴认识你!……
建筑结构力学的... ...”
杨胧月用手捂住了耳朵,叫停了三花自述的求学历程,
“停停停!三花,我已经相信你以前是各所学校的旁听生了。
但是,就凭你家那鸟窝的挫样,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还建筑结构力学。”
“小月,不带这么打击鸟的。再说他们教的是建大楼房,又不是鸟窝,我也用不上啊。”
“那你去听这些有什么用?学习不是应该学以致用吗?”杨胧月背上背包,出去集合。
由于今早要趁早赶路,每人就领了一袋面包一盒牛奶当早餐。
黄哥吹着口哨,后面的两个士兵扛着旗帜,同学们都带上必要的工具,
并把属于自己的帐篷打包带走,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刚开始的两个小时还好,后来随着日头渐高,林中也变得闷热起来。
加上山路崎岖,学子们一个个都累成了软脚虾。
陆嘉嘉累得满身是汗,双颊通红,差点挂在杨胧月的肩头下不来。
到了中午十二点,来到一条小溪边,黄哥就招呼大家说到了目的地。
一行人原地休整,好多人直接累瘫坐在地。
不过,见带队的黄哥三人还能面色如常的去砌灶、拾柴火、打水来烧,众人十分钦佩。
大家又围坐一起,就着烧好的热水吃了行军粮。但是,还是有些人食欲不佳难以下咽。
也不由得更加佩服起部队官兵来,这样艰苦的条件,他们却能坚持下来。
无论是在毒虫横行、环境恶劣的南疆,还是在风雪交加、常年苦寒的北疆,他们永远都是那群最可爱、最值得尊敬的人。
众学子心生感慨: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黄哥侃侃而谈,向大家普及了一些野外生存的技能,以及自救方法。
学子们也从中看到了边境军人钢铁般的意志、严格的执行力和无私的奉献,一时间也变得热血沸腾起来。
有几个男生甚至向黄哥咨询:毕业了能不能来到部队参军。
没想到却被黄哥拒绝了。“同学们,参军只要符合条件都可以,而且你们的专业对国家和部队来说,具有很强的特殊性与实用性。
与其纷纷踊跃来参军,还不如发挥自己的所长,在以后的岗位上为国家为社会做出更大的贡献来。
想想当年,你们高考时,是从多少个竞争对手中杀出重围,才考上六科大的?
说你们是天之骄子都不为过。而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也有自己推卸不了的的责任和义务。
只要我们找准了自己的位置,就算以后是在平凡的岗位上,
能为国家、为人民、为社会的发展和安定做出一点点贡献和努力,那也能发出不平凡的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