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不喜欢的女人才正经。”晏寒声好像很理直气壮。
许尤愣了一瞬,晏寒声的意思是,他喜欢她?
她想问,但又不敢问,怕听到不想听的回答。
晏寒声察觉她的失神,在她耳边问:“刚才在外面,想说什么来着?”
许尤回神,看了他一眼,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推开他,起身走开。
“没什么。”她说。
晏寒声不就是想听她说那件事,她偏不说。
毕竟,晏寒声也没说她爱听的话。
果然,晏寒声气鼓鼓地走了。
许尤以为他去了书房,不想涂完水乳,换了衣服下楼,却看见一楼一个房间门开着。
是她之前存放婚纱的房间。
许尤脚步顿了一下,眼底掠过一抹黯然,本想转身去厨房的,却被里面的人叫住。
“许尤,过来。”
许尤吸了口气,转身过去,但没走进去。
晏寒声拧眉,把她拉进去。
许尤扫了两眼:“还留着做什么?退了吧。”
“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晏寒声目光灼灼地盯着,许尤不想和他对视,偏开了视线。
半晌,叹了口气才说:“晏寒声,我们现在这情况,好像办婚礼也没什么意义。”
婚礼应该是神圣且幸福的,但晏寒声给她的婚礼更像是一种交易,一种弥补,许尤不想要。
晏寒声沉默下来,面色凝重。
许尤看了他一眼,松口说:“我答应你不离婚,但是婚礼不要了好吗?我觉得挺麻烦的,未来工作应该会很忙,再加上我妈妈的事,分身不暇。”
“非要的话,到时候我们挑个时间,就算出去旅游结婚。”
许尤扯唇笑笑,这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大的退步了。
或许是因为晏寒声给她的太多了,她实在还不清,又或许是本来就对他心软,再得知当年的真相,就更不想离开他了。
谁又说得清楚呢?
她和晏寒声之间已经是乱麻般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就算了,不剪了。
她妥协。
有些东西,她也不想多问了,晏寒声要怎么样,就随他去吧。
晏寒声察觉到她的妥协,不知道为什么被她脸上的笑刺了一下,心里有点不顺畅。
“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一鸣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我领养他...某种意义上是为了还人情。”
说实话这事许尤已经不想去纠结了,但晏寒声最后一句话让她心里忍不住好奇。
“你欠谁的人情?”是孩子爸爸,还是孩子妈妈?
许尤记得,晏寒声说过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
果然,晏寒声说:“许明月。”
他欠许明月的,可能这辈子都还不清。
许尤很不理解:“为什么?”
“她是因为我母亲才导致抑郁,也是我的责任,后来她生了一鸣,原本抑郁再加上产后抑郁,几乎没有生存欲望。”
“那一鸣......”
许尤想不通,当时许明月跟晏寒声不是在一起,难道她会怀上别人的孩子?
“是酒后......当时我们已经分开,明月也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
许尤的瞳孔微微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