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寒想起那天和凌静说的话，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生硬地吐字：“我原本是想让凌静把孩子生下来，我们白家养。但她说不会让孩子出生在一个单亲家庭。所以我提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什么办法？”顾如烟难得好奇一件事。

“我说我可以和她结婚……”

“什么？”

顾如烟差点把自己刚喝进去的茶水喷出来，她不得不说白墨寒比起墨霆深，做事更加钢铁直男。

白墨寒看到顾如烟的反应，又皱了皱眉，这个已经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办法，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顾如烟轻笑着摇摇头，用肯定的语气说：“我表姐一定拒绝你了吧。”

“她问了我一个问题。”白墨寒喉结不自然滚动了下，“她问我喜欢她吗？”

不用听白墨寒接下来的话，顾如烟也能猜到他的答案。

白墨寒这种男人是不会轻易喜欢一个人的，当然他也不会为了达到目的而假装喜欢一个人。

而凌静生性独立傲娇，更加不会接受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

要不凌静那天也不会下定决心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顾如烟想了想，认真说道：“我表姐原本是打算打掉这孩子的，但就是在她要进手术室的时候，突然发生了抄袭热搜的事，她暂时就没进手术室。也许这也是老天爷在给你们多一次选择的机会。”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白总，其实像你这种背景的人，要找个女人生孩子很容易。你有没有想过，你是真的仅仅因为想负责任才提出结婚这个提议吗？如果今天换作是另外一个女人怀了你的孩子，你是不是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顾如烟说完，看了白墨寒一眼，她能做的也只有稍微点醒他一下，他能不能想明白也只能靠他自己。

白墨寒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顾如烟看着他纠结困惑的样子，微勾了下唇，提醒他：“我表姐可能会离开帝都。”

果然，不知不觉陷入爱情的男人都一个傻样。

白墨寒眯了眯眼，眸色深重了些，却缄默不语，让人一时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空气里陡然安静几分。

俩人沉默下来吃着饭，待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顾如烟喝了口水，才缓缓说出她过来的另一个目的：“白总，我也有个忙想让你帮下。”

白墨寒因为听说凌静可能会离开帝都，从刚才开始气息就愈发冰冷。

顾如烟的话才让他敛了敛寒凉的神色，抬眸看向她，“什么忙？”

顾如烟轻吸了口气，才问出她这几天一直在怀疑的问题，“人的部分记忆有没有可能通过催眠被清除？”

白墨寒微微一怔，眼眸眯起，“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怀疑我有部分记忆被人清除了。”

顾如烟眸色冷了几分，“前几天我遇到一个人，她就是想用催眠的办法清除我看到她的记忆。”

自从凌樱若去世后，她就经常会做同一个噩梦，但每次这个梦都只做一半。直到那天，那个叫清月的想用催眠清除她记忆后，那个梦忽然出现了些她以前都没梦见的场景。

所以顾如烟脑海里突然就闪现了个想法，她一直以来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很可能就是有人把她那段记忆清除了。

而能清除记忆的办法也许就是催眠。

之前她看过白墨寒给墨慕灵做催眠唤醒记忆，觉得白墨寒的催眠术应该很专业，所以才想找他帮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