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大伯母这是疼我。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李若微微坐直了几分身子,认真地向赵夫人说道。
赵夫人再担心,这会儿,也只能先按下这份心思。
她又记挂着李若回去后和燕王妃相处不好,于是便拉着她,单独说了一整个下午的话,只把自己打听来的那些,关于燕王妃喜好的事儿字字句句都讲给李若听了。
......
陈集既然是要走,那这京兆府的差使自然也做不得了,皇帝为了面上好看,卸了他这京兆府副差的同时,又给陈集封了个团练使的虚职。
这年头上,各地团练使就是个有名无实的,手里头半点儿实权也没,说白了,还不如县官。换做旁人,只怕早就不满了,但陈集只当不知道,乐呵呵接了这份差使,转头还特意去向郑京兆辞行。
郑京兆简直受宠若惊,忙不迭给这位小爷作揖行礼,陈集嘿嘿笑着道,
“郑京兆,咱们日后有缘再一同共事!”
郑京兆身子一软,差点儿就跌了一跤,被身边的师爷搀着身子站稳了,他脸上才扯出一抹苦笑来,“世子前程远大,小人不敢与世子比肩。”
开玩笑,他可不想和这位爷再一起共事儿了!
钦天监那边全凭着皇帝的心意来推日子,眼瞧着皇帝是不耐烦叫陈集在上京城久留了,钦天监那边便装模作样的推演了一番,说是十月底上启程最好,后头,又挑了几个最近的日子呈上去,
皇帝过目了一遍,大手一挥,定了十月廿八这日。
陈集和李若也只有领旨的份儿。
王荆和靳二因着要赶过去交接差使,俩人比陈集李若早了个七八日便启程往幽州赶,临走前,陈集还叫了靳二宁六到府上吃了一顿酒。
靳二喝得酩酊大醉,和宁六一道抱头大哭,俩人还想抱着陈集一起哭,被陈集嫌弃地推开了。
这俩人喝多了,倒也觉察不出陈集的嫌弃,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一个扯着嗓子喊,说是自己舍不得他俩去幽州,一个也扯着嗓子干嚎,说自己也舍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