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立老老实实摇摇头，这事儿，几个月前他压根没想过。

“这不就对了！”万年先生两手合在一处拍了下，“现在不想以后的事儿，该高兴就高兴，哪有那么多顾虑！”

袁立被他这前前后后几段话弄的头晕脑胀，忙抬手止住了万年先生的絮叨，“等等等等！”

万年先生斜了他一眼，“做什么？这么点小事，你就弄不明白了？”

“不是，方才您跟我说，杨闽不可能这么快落马，这会儿您又说，该高兴就高兴，现在不想以后的事儿.......您这话，我当真是绕不明白了。”

袁立抓了抓后脑勺，浑身散着疑惑不解，“您这些话，到底是想与我说什么？我怎么就听不懂了。”

他到底是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

先生如今说话，可真是越发绕了！

“你看，我就说你笨了。”万年先生摇摇头，那只鹦鹉飞过来，落在桌上，跟着万年先生的话音，大声叫起来，“笨蛋！笨蛋！”

袁立瞪了眼那只鹦鹉，这秃毛畜生！

“想不明白就不用想，杨闽落马的事儿，急不得。你知道这两点，就够了。”

万年先生拎起茶壶晃了晃，嘴角往下一撇，嘟囔道，“李家丫头真是小气，就送那么点儿，两顿都不够喝的。”

袁立摸了摸脑袋，讪讪答应了一声，正起身准备告辞，又被万年先生给叫住了，

“你最近，不是说生意不好接，又缺银子给你家小福子买药了？”

袁立忽地转过身来，“先生可是又有差使？我什么都能接.......”

万年先生笑眯眯道，“我这儿确实有桩好差使。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

袁立一时点头如捣蒜，“能接，能接！我什么都能做！”

万年先生摸摸山羊胡子，笑起来，“也不算什么难事儿，我要你走一趟，去陈集手下，替他当一段时间的差。”

袁立满脸愕然，“陈集？是那个燕王世子陈集？那个小纨绔？”

“对，没错，就是那个名满幽州的小纨绔。这会儿，正任幽州团练使那个。上回我叫你打听过他的事儿。”

万年先生嘿嘿一笑，“这一趟，是他主动请你去的。”

“我不去！”袁立眼底的热切冷下来，连语气都带了几分凉意，“这些皇室宗亲，更加不是什么好东西。”

“诶，你再考虑考虑，这一趟，他请你去，银子管够，有了那些银子，你们家小福子后半辈子的药都不用你操心了。”

万年先生站起来，围着袁立来回打转地劝着，“和谁过不去，都别和银子过不去呀！这送上门的银子，又不叫你杀人放火，怎么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