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梅山是真跳起来了,“这叫什么话?什么正事儿,还得要他出城去办?谁叫他去的,你问过没有?”
这两日,他看刘老头和从前也没什么区别,人都不往外头去,再说了,刘老头又不是梅远和虎子这样闹腾的,梅山压根也没担心他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现在可倒好了,他老人家直接一声不吭出城去了,还是踩在这个节点上出城,这会儿,卷珠帘乱成那样,你要说刘老头出城和卷珠帘这事儿无关,傻子都不会信!
梅远这会儿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急忙撇清了一下关系,“这我也不知道,老刘要做什么,哪里会和我说?谁叫他去的,他就更不会告诉我了。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刘一向都说我笨,有什么,他哪里会告诉我,您都不知道的事儿,我就更不能知道了。”
他千防万防,只盯着虎子和梅远几个愣头青,谁想到,最后插一脚的居然是刘老头!
梅山捂着心口,往后靠在椅背上,抬头望着屋顶,一脸说不出地难受。
“老大?”梅远大约也知道自己闯祸了,试探着戳了一下梅山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说道,“要不,我去给他叫回来?”
他还是头一回看见梅山这样的神情。
“叫回来?你这会儿出城,是生怕官府盯不上你!”梅山恨铁不成钢地剜了梅远一眼,“你老老实实在家呆着,这几天,哪里都不许去!”
外头已经够乱了,老三这呆头性子出去了,保不齐会被谁给利用了去。
梅远哦了一声,想了想,又问道,“大哥,你觉着姓贾的会不会.......”
他话说了一半儿,抬手在自己喉咙处比划了一下。
梅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若是能,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但这事儿,谁又能说得准?姓贾的背后有人,又在福州经营这么多年,轻易不可能倒下。”
“我倒是觉着,这一趟,他是死到临头了。”梅远微微抬了抬下巴,一脸的大快人心。
胡兄特意派人来一趟,总不能只图这么闹一场吧?他看胡兄可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
那姓贾的和胡兄比起来,他总觉得胡兄必定是占上风的!
梅山瞅了他一眼,回过头,自个儿又叹了口气,算了,他哪里能管旁的?最近,他只要看好老三几个,别叫他们出去惹事儿就是了。
其余各商户,与梅山所想都差不多。这些人当天就把自家的晚辈都叫了回来,耳提面命地交代着,这几日上,不许他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