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集咧嘴朝她笑得灿烂,手上又把人往上掂了两下,任性十足地道,“我想快些见到你,昨日接了信,我便想着要来接你。”
要不是怕滁州那边有人盯梢,他都想直接快马加鞭赶到滁州去接人。
李若只觉得那阵烫意从脸上一直往下蹿到脚跟子,她整个人都好像掉进了沸水里,浑身热得很,偏她又是坐在陈集的手臂上,他比她更烫一些,李若感觉自己现在像是被火烧似的,怎么都不自在。
“快放我下来,我又不是小孩子!”她偏过头,避开陈集如炬的视线。
哪怕成亲这么久,她也还是不习惯这位世子爷这样厚的脸皮,这么多人,他怎么就半点儿没有不自在呢?
陈集哈哈笑起来,知道李若面皮薄,倒也没继续逗她,不然今儿晚上他估计又得孤枕难眠,这半个来月可叫他冷清坏了,从前没成亲的时候一个人睡不觉得有什么,成了亲以后就不行了。
陈集把李若放回马车上,自己也跟着钻进去,顺带朝远处的青犊善胜打了个手势,叫他们帮自己把马儿牵上,白鹿从后头一辆装着东西的马车上跳下来,颠颠儿跑到陈集跟前请示了一声,说她替陈集把马儿弄回去。
世子爷的坐骑自然是难得一见的好马,白鹿眼热了许久,这回有机会自然想沾一沾。
陈集心情正好,大方地朝她挥挥手,白鹿高兴地跳起来,转身去牵马儿去了。
避到一边儿去的绿玉红袖见车帘子又放下来,俩人才敢往前靠,不过这回俩人都去了后头那辆马车上,一行人重新整装好,等陈集敲了敲车壁,马车便又缓缓动起来。
青犊和善胜也上了马,两人肩并肩在队伍跟在队伍后头,青犊还在朝善胜连声叹气,“夫人一来,世子爷眼底就没有旁人了!”
善胜觑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
青犊有些恼,“你这人,怎么一句话没有!从小到大都这样,夫人难道不会嫌你无聊吗?”
“世子爷和夫人都喜欢话少的。”善胜言简意赅,一句话说完,便勒紧缰绳,拍马往前走了一段,和青犊拉开了距离。
青犊落在后头略想了片刻,顿时把嘴嘟得老高,几乎都能挂油壶了。这个善胜怎么越发坏了,他从前可不会这么堵自己的话!
一定是和白鹿学坏了!
骑着陈集的爱驹走在前头开道的白鹿打了个喷嚏,她也不在意,只爱不释手地摸着胯下这匹通体油光水滑的宝马,乐滋滋地道,“这趟差使真是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