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凡说道：“因为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永远都是喜欢十八岁的女人。”

“老了的女人就不惹人喜欢了吗？”花飞扬有些茫然，道：“男人不也一样老了吗？”

叶不凡道：“在我那个世界，所有的女人也一样。”

花飞扬问：“一样永远喜欢十八岁的男人？”

“一样永远喜欢有钱的男人。”

花飞扬突然笑了。

轻轻一笑，确实恍如一个绝世美人，惊艳了整个潭底的空间。

“我明白了，”他说道：“我是不是看上去很幼稚？”

叶不凡也笑了。

他能理解花飞扬问出的这些问题——对于一个寿命悠久的桃花精来说，它们也许没有伴侣，也许自己就是自己的伴侣，所以他才会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

“不，”叶不凡说道：“对于一个精物来说，问出什么关于人的问题，都不幼稚，但你若是任何以一个人，心中若是有这样的疑问，那么一定很幼稚。”

花飞扬美眸波光流动，盯着叶不凡许久，叹道：“我若真的是人，倒不怕幼稚。”

叶不凡上下扫着婀娜身姿，看着他美俊的面孔，道：“你若真的是人，无论男人女人都一定喜欢你。”

花飞扬说道：“哦？为什么？”

叶不凡说道：“因为无论男人女人会想要占有你，若是一个人被一朵很漂亮的花吸引，第一个想法绝不是去欣赏，而是采摘。”

花飞扬邪魅一笑，道：“那你呢？”

叶不凡从背后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乾坤袋光华闪过，掌门大印凭空出现在他右手。

他残酷地笑道：“我是要将这朵花摧毁。”

“敕令·青莲仙君到此诛邪”这道符文，是青莲剑宗的禁忌敕令。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请仙君上身，轻则经脉受损，重则成为浑浑噩噩的疯子。

因为他还是肉体凡胎，承受不了“仙”的力量。

大印还没印在符纸上，花飞扬就嘴角就溢出绿色的液体。

叶不凡眼疾手快，在大印距离敕令符纸仅剩一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精物的血是绿色的。

花飞扬又咳了一声，几滴散发绿光的液体滴落地面。

他美目盯着地面绿色的血沉吟片刻，缓缓闭上了眼睛，喃喃道：“沉舟侧峰千山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原来是这样....我本体死了，虽然我自由了，但我也一定会死，而村民栽种的那些桃树才能真正活下去....”

他突然睁开眼睛，望着这四十多个女人——

这群可怜的女人们听完了花飞扬的故事，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挂上两行泪。

泪水流过她们长着皱纹、黝黑的脸，无声滴落潭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