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家丁原本就被傻和尚推倒在地,闻言立即起身,拿着拐杖,如一群野狗般冲了过去,围着傻和尚下重手。
傻和尚看上去害怕极了,双手抱头,如一个沙袋般任棍棒击打。
闹剧惹得行人驻足,纷纷围了过来。
“爹!我是复汉啊!我是您儿子啊!”
棍棒落到傻和尚身上,发出重重的声音,不过傻和尚看上去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我是没让你们都没吃饭吗?”中年男人大声骂着家丁。
家丁们听到这话,咬着下巴,使出浑身气劲,挥舞棍棒,狠狠打在傻和尚身上。
“啪!”
一个家丁面露狠戾,挥着手臂粗的木棍,打在傻和尚头顶。
棍棒折断,傻和尚却纹丝不动,家丁却看着手中半截木棍发怔。
“怪胎!怪胎!一群废物!”
站在门口的中年人骂骂咧咧上前,夺过一个家丁手里的木杖,狠辣地朝傻和尚胸口戳去。
“笃”!
傻和尚像是一道厚重的墙,无论棍棒怎么落下他都纹丝不动。
一旁的叶不凡看到傻和尚头顶有金光不经意闪过,不禁联想到他对着头陀僧坟墓磕头时的场景,再想到跟他初次见面时把地上的石头都磕成石粉的画面。
结合傻和尚的自述看,很显然,头陀僧将关复汉带走后,给他吃了不少天材地宝以及强壮体魄的邪物血肉——一般人是不能直接吃邪物的血肉的,但考虑到傻和尚修行《不动金刚经》,或许他已经有了一定的佛门修为。
叶不凡脑中想着傻和尚的修为,眼里看着他的身世。
另一边,傻和尚忽然落下了眼泪,望着关大炳,一句话也不说。
关大炳将手中的棍棒往地上一丢,愤然道:“滚!你不属于这里!”
傻和尚的家事,叶不凡不想参与。
只是傻和尚的身世,让他有些动容。
他觉着傻和尚跟自己有许多相似之处——同样是被一个修士师父带走,同样是靠邪物身上之物增长修为,同样是...倔强。
关府的人回去后,大门狠狠关上。
傻和尚独自留在原地,面对围观众人指指点点,神情看上去十分委屈。
突然,他“哇”地一声嚎啕大哭,惹得众人动容。
空中“轰隆”一声雷鸣,叶不凡抬头一看。
天际泛起了阴沉的乌云,银蛇在云间穿梭,仿佛一幅沉重的画卷,承载着无尽的悲凉。
电闪雷鸣间,大雨倾泻而下,打在这片大地上,泥土中散发出一股潮湿的气息。
雨滴如泪珠般凄美,撞击在街头巷尾的屋檐、石阶,发出哀婉的乐章。
行人们躲避在屋檐下,脸上流露出无奈与忧伤。
雨中的风,伴着悲凉,穿过每一个角落,撩动着树叶和行人的心弦。
叶不凡本打算御剑回去,但这一声恸哭,这一声响雷,让他心中咯噔了一下,决定留下来看看傻和尚的下场。
傻和尚不知所措立在雨中,抱着双臂,哭声越来愈大。
不一会儿,关府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只见关大炳揪着一个妇人的头发,骂骂咧咧地将她拖出屋檐下。
“你快看看,这怪物又回来了!你今天就把他打发走,不然老子也不留你!”关大炳大声骂着。
妇人看上去三十有几,风韵犹存,腹中鼓起,像是又怀了了一胎。
“听姥爷的!”
尽管关大炳扯着她头发,妇人却不敢表现出愠怒。
叶不凡深知,这个世界的修炼界实力为尊,这个世界的世俗中,男尊女卑。
尤其是小妾,就如同前世的二奶,当你不再年轻,对于男人来说,你便成了他夜壶——他需要时用一用,用完后就想大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