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一顿,两人就拉拉扯扯的走了。
不走怎么办,总不能让她们来付药钱和诊金吧。她们心善救人,难道还要她们搭钱不成。
殷怀夕也没找她们要钱的意思,姜草有婆家,这钱自然是跟她的婆家要。
只是人已经送来快一个时辰了,姜草的婆家都没有露面,瞧着实在无情了些。
“她的后背都被血沁湿了,绾绾你去拿套我的衣裳来。阿南你去打点温水。”
姜草昏迷着躺在小屋子里,很快几人一起忙活帮她换了干净衣裳。
“绾绾一会儿做饭的时候,多熬点白粥吧。”
这是要留姜草在药房里住的意思,江绾没有意见,她倒是想看看姜草的婆家人什么时候才会来。
村里消息传的很快的,为着自家名声,傍晚之前该来付一下钱吧?
江绾高估了那家人,一连两天那家人连个影子都没冒。
两天时间姜草已经醒来,甚至可以自己走路进食物进行简单的劳作。
母女俩没让她走,好吃好喝好药供着,弄得姜草心慌慌的。
“殷大夫,我,我头上的伤真的好了。现在不晕也不想吐,不摸伤口的话根本不痛。我回去找他们来付钱。”
“他们可不会听你的话。你这伤还没好全呢,小心回去弄个伤上加伤。”
殷怀夕不放人,反正家里也不缺这一口粮。
江绾对阿娘无底线支持,加上对姜草的那一丢丢怜惜,最近一家子都吃的挺好的。
这里安宁快乐轻松,姜草留下求之不得。但是药钱没付,她心里总是很别扭,再美味的东西吃起来都有点膈喉咙。
一连五天后,那家人终于坐不住了,派了个老婆子来。
江绾记得她,就是她在河沟边对姜草骂骂咧咧说姜草是不下蛋的鸡。
她今天来药房,进门便笑呵呵的,看不出一点儿刻薄之色。
“殷大夫真是多亏你了,瞧瞧这丫头,一下就好了。果然是神医,大家都说你人美心又善呢!”
高帽子先戴上,夸殷怀夕心善。
殷怀夕脸上挂着职业微笑,噼里啪啦在算盘上一扒拉。
“这不过是尽医者本份罢了。廖大娘你儿媳的药钱麻烦付一下。一共是八百二十文。乡里乡亲的我也知道大家不容易。给你抹掉零头,一共八百文。”
八百!!!
廖婆子 呼吸急促险些晕厥过去。
姜草那脑袋上是贴了银子吗!那么贵!!八百文她得攒一年才能攒到!
拿去给个小贱妇看病?门儿都没有!
“殷大夫啊,这个,这个,我们家暂时没有这么多钱,能不能宽裕宽裕。你先记账,等我们家攒够了再来还你?”
殷怀夕直接戳破她。
“你想赖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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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海柳的图片,我先放这条段评里。小可爱们晚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