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饶了晶晶吧,老奴就这一个孩子啊!”
费大扑在女儿身上,但也不敢用劲,“让我替晶晶受罚吧老爷,我是她爹,养不教父之过,这是我应该受的!”
“老爷,再打下去怕是要死人的。”林夫人又劝道。
“哼,她是我的家奴,即便打死了又能怎样,在律法上她和猫儿狗儿又有何区别!”
笑死,打死就打死呗,他又不是买不起几个奴婢!
“老爷,老爷,求您看在老奴伺候您多年的份上,打我吧!”费大跪着爬到刘老爷附近,颤抖着捧起刘老爷的鞋,连连磕头。
刘老爷本不想饶恕费晶莹,只是见院里的仆从都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看自己,突然有点心虚,便开口道,“罢了,先抬下去吧。”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费大的额头肿了起来,流下些许血液。
见老爷饶了费晶莹,仆人们便也放开了小姐。刘青云蹲在费晶莹身旁,无声地哭泣着,“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
满院的仆人都围在费晶莹身旁关心她,甚至自家夫人都在探头观察,刘老爷忽然觉得自己的权威被触犯到了。
“明日接着打完剩下的二十六板!”留下这句话,刘老爷拂袖而去。
刘青云听了,猛得站起来,要去跟父亲理论,却一下晕倒在地。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夫人放心,小姐之前急火攻心,这才晕倒,身体没有太大问题,喝些安神的汤即可。”
刘家村恰巧有从蕲县县城来的郎中,便请来了看刘府小姐和那可怜的奴婢。
“娘,我没事的,晶莹她怎么样了?”
“小姐放心,费姑娘只是皮肉伤,血已经止住。虽然伤及肺腑,但她年纪小,恢复得快,喝了药养几月便能和常人一般。”
郎中看了林夫人的眼色,将实情相告。
“伤及肺腑?!可明日爹还要打她!这不是要人命吗!”刘青云激动地站起来,却感到脑袋有些晕。
“云儿,你放心,娘明日定拦住你爹,不会让费晶莹再受伤了。”
“都是你,娘!若不是你告发晶莹,她怎么受此无妄之灾!你走,我不要相信你!”刘青云生气地把林夫人推出了闺房。
“云儿,云儿——唉。”林夫人也自责不已,她去看过费晶莹,伤得很重,自觉对不起这姑娘。
见母亲和郎中走远,刘青云换了身深色的衣服,跑向了外院。
笃笃笃。
“谁啊。”
门内的人声音中透着疲惫与心酸。
“我是刘青云。”
吱~~门开了。
“小姐?”
“您是晶莹的母亲吧?我来看看她。”
刘青云心里发虚,费晶莹今日都是自己的缘故,她怕牛婶子厌恶她,不让她见费晶莹。
“唉,见见也好,晶晶现在……”
刘青云快步走入小小的房间,看到趴在床上的费晶莹——脸色惨白,满头虚汗,臀部已经包了一大圈白色的布,但依旧能到底深处的血色。
“郎中说晶莹她…是皮外伤和伤及肺腑,能好的,你们放心。”
刘青云看着这一对满脸愁绪的父母,出声安慰。
“郎中是这样说,可是明日……”牛美萍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费大看到哭泣的妻子和依旧昏迷的女儿,自己也忍不住,扭脸擦了擦泪。
“你们等着,我一定不会让晶莹再出事!”
刘青云冲了出去,她有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