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串子说着说着有些冒虚汗,不敢再直视大当家
大当家嘿嘿冷笑着看着他:“怎么?不敢说了?痛快点说出来,还不用受三刀六洞。”
“大当家,冤啊,我可没有做过这些,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那钱串子吓得连连叩头不已。
“我知道你不敢,可你二当家敢!”他靠在那黑毛皮上,倒了杯酒:“钱串子,这几年你怕也捞了不好处了,差不多也该吐出来些什么了。”
那钱串子哪里敢承认,只是一个劲说着没有,头叩得砰砰作响。
“呵,还是个有情有义的家伙。”他笑着一口将杯中酒给喝完,然后猛地将杯子砸向他,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可惜只是对你二当家!”
“你们还当我什么都不知道?背地里他说了我多少事真当我是聋了?去年八月十五,有没有跟你们说如果他当上老大,一定要让你们享受荣华富贵?你们可真是大胆!”
钱串子头倚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头上的汗珠一颗比一颗大:“大当家,那只是醉话,信不得。”
“信不得?好!”他哼了一声:“怕是你们手里的那些刀器个个比寨内其他兄弟的要精良,你们这是想干什么?要造反?”
钱串子连忙抬起头来,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怎么敢!这些年里,我们哪个兄弟不是跟着大当家混饭吃,没有您,我们哪能活到现在?”
大当家哈哈笑了起来:“跟我混饭吃?那你们私藏的东西可曾告诉我?”
钱串子一时无言以对,这让大当家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
“这不是要夺我位便是要另立山头?”他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他喉颈:“真当他这心思我不知道?”
“没有!大当家的,二当家真没有,藏……藏私这事他有,可真没有其他念头!我敢保证!”那钱串子脸憋得疼红,急急地说着这些话,手被绑着让他实在是使不了劲,不由得一脚蹬在他的身上。
“钱串子,你好大的胆子,还说你们没有想法?现在都敢和大当家干上了!”一旁的络腮胡见有机会表功,一把扯着钱串子便是一阵打。
猛烈的捶击让钱串子满脸是血,卟的一声,从口里吐出几颗断牙。
“哼,干得好!”大家拍了拍络腮胡的肩膀:“把他嘴给我塞了丢水牢里,严加看管,不许有人去探望,听到没?”
络腮胡应了一声,当即便提着钱串子要走。
“走后面!”大当家冷冷地走在门前,看着门外,如今不管老二是不是真要反,留不得了,他看着老二,阴阴地朝他笑着。
“大当家,现在你把钱串子给抓了起来,怕是二当家不会罢休。”沈清浔走了出来,眉头微微一皱。
他转身望向她:“那你说你有什么办法?”
她轻轻地说出几个字来。
“老大!”话刚说完,便见秃眉拾阶而上:“刚才我见你把钱串子给叫走了,他人呢?”
大当家笑着说道:“我刚叫他帮我做些事去了,怎么?都离不得他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