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看着他那冰冷的脸,只能撇着嘴说了声:“出去,我要换衣服。”
顾陌渊这才转身走到屋外,这件袍子太长了,都拖到地上,她还是很好奇那个衣柜,便赤着脚走到衣柜前。
可翻了好几遍,哪里有什么女子的衣物?
连他刚才所说的什么粉啊、紫的颜色都没有,全是蓝、灰、黑三色的男子衣物,另外就是那白色的亵衣。
骗子,她暗骂了一声,心里又窃喜般地关上柜门。
转身之间,顾陌渊正站在她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她,让她不由得吓了一跳:“你干什么?跟个鬼一样没一点声响,想把我吓死!”
“贼喊抓贼。”他说着便又一把将她抱起:“身子还没恢复好,就光着脚走,你是想让我白费功夫?”
她眼神有些不安地看向一边:“我……放我下来……就几步远,能怎么着?再说了,我也不是贼,是你这衣服太大了,都……都拖到地上了。”
“嗯,挺好看的,”他把她放了下来,手扯着那长袍,沈清浔心里一阵喜欢,准备应他一声时,却听到他说了声:“这衣服我果然是买得对。”
真想给他一下,她收起了笑容,将脸扭了过去。
这个宅子不大,是二进二出的房子,除了他,只有一个老翁做着些粗活,虽相比于沈家,那是小很多,可到底只有这几个人住,显得格外宽敞。
这老翁有些奇怪,又聋又哑,只会一些简单的手语,而沈清浔想问些什么,却是直摆着手。
这里应该就是在京城里,每日里的钟鼓声都在告诉自己,这便是在市集里的某处,偶尔还能听到几声叫卖声。
她问顾陌渊这是哪,他从来不说,只是每日寅时便也去了,直到辰时才回来,沈清浔常说他是去做贼了,可他即便回来时阴沉着脸,也忍不住捏着她的鼻子戏耍一番,惹得她生气不已,直嚷着要走。
吃食也是外面送来的,老翁不会做吃的,所以每餐吃得都挺丰富,可到底是不如自己煮的,才吃了不过两日,她便忍受不了的,只想着吃点清淡点的。
可顾陌渊却总说她身子弱,要吃些补血的,只每次看着她吃下那些鸡汤鱼汤之类的这才肯罢休。
她也习惯了他的安静,他的这个性子大概便是在这种一个人的相处里养成的吧?
有时感觉他话有些多,有时又极为安静地坐在一边望着窗外,似乎他大多时间里,都是一处不言而喻的忧郁。
虽说他总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却从来没有越矩之嫌,只是静静的搂着,那种温暖在这阴沉的房子里有着些许不同的触感。
顾陌渊是个孤独的人,她很肯定,即使他有些霸道,但也能明显地感受到。
此时的她看着他那身影有些出神,想靠近,却有着些克制的冲动,就算是他们常常依偎在一起,可也谈不上有多熟悉,只是那种习惯,让他们少了些男女礼法的限制。
“行了,你还要看我多久?”他那声音里有些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