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浔扯过他的缰绳慢慢地带着:“你整日里在军营,怎么没想着练练?”
“有什么好练的,”他无奈地说道:“再说我整日里不是选药晒药便是去山上采药,回来还要跟着师父去看诊,得了休息,还不放松放松那太亏待自己了。”
“李御医还是忙着的?”她随口一问。
“师父也要去北方了,听我父亲说,那边打得激烈,侯爷上本说跟军的郎中只有两人,人手不够。”
“那你呢?也跟着李御医去?”她转头望向他。
“你希望我去吗?”穆流云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出来,见她呆滞着不知怎么回答,他又一笑:“我说笑呢,我可是个怕死的,那种地方,能躲多远躲多远。”
他将线缰绳拿了回来,轻轻催促着马:“再说我母亲也不让,说家里就我这根独苗,少个胳膊少个腿的难以向穆家的祖宗交代。”
“这么说,你也动了这个想法,回去跟你父母说了?”沈清浔听了出来。
他笑着:“我是想去也不想去,其实跟着你……们在一起聚聚倒也挺好。”
这一路说着,很快便到了易云英所说的寺庙前,这座寺庙占地不大,但古朴得很,便是那青阶,也看着有些年月,寺面上方挂着一大大的匾额,上书重元寺,两边各挂一对联。
上联为:清平有德几禅客
下联为:水旱无忧一洞天
“进去看看吧,正好也让他歇一会。”易云英下了马,将缰绳系好便往里面走。
沈清浔一笑,和穆流云一同下了马跟了上去。
推门而入,一个沙弥尼惯走上前来双手合十鞠了一躬:“三位施主,今日小寺不对外迎接香客,还请回吧。”
易云英一听炸开了锅,正准备发难,沈清浔一把拦住她:“小师傅,我们只讨杯水喝好吗?都走了这么远,有累有渴。”
那沙弥尼有些为难:“可师傅说了,今日有贵客,不让人进。”
“可你师傅有没有说过出家人慈悲为怀?我们可是走了好远,你看他,”沈清浔指了指一旁的穆流云:“都成这样了。”
那沙弥尼看了一眼穆流云,也只能将他们请到旁边门房里坐了下来:“我去打水,你们在这不要乱跑哦。”
说着便提桶子往里面走。易云英笑道:“你倒是也顽皮起来,走,进去看看。”
“算了,别为难小孩,免得等会儿挨师傅的揍。”沈清浔笑着冲着她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