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震惊的相互对望了一眼,沈清浔问道:“只因为放了人进来便被打死?什么时候的事?”
那小沙弥尼哭道:“都快一月了,那天来了几个人,说是口渴想讨点水喝,小秋说没让他们到院里来,只是让他们在门房那喝了些水,被发现了,就活生生地被打死了。”
易云英猛地站了起来:“你们院里的住持呢?她怎么敢这样做?出家人不是以慈悲为怀吗?就因为放人进来喝水便要如此,还有王法吗?”
穆流云住了她,铁青着脸将她拖出庙门:“那日里来的人非同寻常,你闹不是在惹祸上身?”
“没想到就因为我们,害得她小小年纪就......”沈清浔早是泪流满面:“早知道,这碗水便不喝了。”
“没想到这皇上竟是这样残忍之人,我父亲还为他去拼命,真是不值。”易云英气道:“回去后我定当写信给父亲,让他回来。”
沈清浔当即说道:“使不得,侯爷怎么会为一个小小沙弥尼弃国家而是不顾?真是小孩子想法。”
“可是,她太可怜了。”易云英说着抽泣了起来:“父亲来信说当今圣上明智,能人善用,可偏是个残酷的君王,父亲是看错他了。”
穆流云轻声说道:“好了,这事只说到这里吧,再说下去怕是连我们性命也不保了。”
“你这是怕死!”易云英红着眼瞪着他,穆流云没有说话,只是叹着气,不知怎么和她说。
沈清浔将她抱入怀中,轻声说道:“流云哪是怕死,只是你生在侯爷府里,哪里知道真实的世间,你所看到的不过是被粉饰过的太平,无情终是帝王家,更何况只是这一小小生命,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
易云英抖了抖身子:“父亲信里说虽是破了阵,但前方的战士死伤数千人,这些人是为了什么?不都是为了能图个安全?可他们死却真正为了他。”
沈清浔察觉到她今天有些异常,正准备询问是怎么回事,却被穆流云给拦了下来。
穆流云重重地叹了口气,对她道:“让她好好哭一场也好,这些天里她也是担心侯爷和杜江潮的安全,刚才她没有跟你说,听说朝中有人说侯爷被人参了,说他有违圣意,心里一直悬着呢。”
“怎么会?侯爷不是奉旨驱兵吗?怎么会有违圣命?”沈清浔吃了一惊。
穆流云摆摆手:“朝中之事我知之甚少,只是听她谈起过,以后再说吧,先让她发泄发泄。”
他们不知道在那寺庙前坐了多久,直至易云英擦干眼泪冲着他们勉强地笑着:“走吧,该回程了。”
三人各分两边,因为沈清浔过不了几日便要回沈府,所以,他们也只知道以后再约。
西庄的修缮算是告一段落,有着刘二的带领下,沈清浔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些表面上的功夫,账面倒是做得平整,可他没想到的是,沈清浔早便留了心机。
趁着刘二、石管事和邓管事结算工钱的时候,沈清浔又一次来到喜儿家,她将找到盒子的事告诉了洛大嫂,只是那张纸条隐了下来。
洛大嫂还想询问她该怎么给洛涛申冤的事,沈清浔有些遗憾地说时机未到,只是希望等到那时,能让官府开棺验尸。
洛大嫂一听还需要开棺验尸,当时就不安定了,在她眼里这不是让洛涛死后不能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