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将沈清浔那日天没亮就出府的事告诉了赵若兰,可赵若兰并没有责怪于她,而只是询问了几句。
这让沈清浔有些出乎意料,本想着她会借着由头来报复一下自己,没想到却轻易过了关。
不过,从她那询问时的表情可以得知,赵若兰多少有些心虚。
不知道是因为孙家人找上门来的事,还是其他?
随着沈清浔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赵若兰十分感到不适,只能借口将她和沈絮晚提前放走。
从沈絮晚的口中,沈清絮知道了桑姨娘的伤情,这几天里,桑姨娘都没下过床,每日里趴在那一个劲地催沈应风去把沈思源找回来。
可沈应风哪有什么办法,沈思源行踪不定,而且哪会因为这点事而抛下生意专程回来?
沈应风如此这般地说,这可捅了马蜂窝般,引得桑姨娘一阵怒骂。
听说她手边能摔得东西都摔得个精光,伺候她的下人也不敢上前,生怕被牵连惹来一顿毒打。
沈清浔回听竹院拿了些自制的金疮药便往桑姨娘的院里走。
霜儿却不解地问道:“小姐,你给她送这个干什么?平日里她嘴巴尖酸刻薄,还时常取笑姨娘,为何还要去讨这个好?”
沈清浔却笑着不答,她哪里知道如今是联合桑姨娘的最好时机?
既然他们要对付的都是赵若兰,那不如结合两边的力量。
沈絮晚此时正在房内听着桑姨娘的埋怨,见着她来,连忙起了身。
“姨娘,可曾好些?”沈清浔坐在小凳上看着她。
桑姨娘扯着那嘶哑的嗓子哎哟叫痛,只晃着手说道:“没想到她竟这么狠,趁着老爷不在府里,找着由头来治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清浔叹了口气:“姨娘还算好的,要换作我那姨娘,还有什么人可以依靠?”
桑姨娘摸着伤着的地方,恨恨说道:“哼,等着吧,等老爷回来……哎哟,痛死我了……”
沈清浔连忙倾身将她按下来:“可别动,伤口才将愈合,别又崩出血来。”
说完她从霜儿手中拿过那盒金创药来:“这是军营里常用的药膏,效果倒比外面买得好,等会儿涂些在上面。”
沈絮晚连忙接了过来,交给了下来。
“二小姐,没想到您还能……”桑姨娘气道:“您瞧我那儿子,这两天是连面都见不着了,明知道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这没良心的小子。”
“谁叫你总是骂他?一回来便说他连父亲都请不回,难不成,天天跑回来受气?”沈絮晚忍不住说道。
“姨娘这脾气还是要收着点好,到底是主母,真要惹怒了她,将来一顿发展,怕是连父亲也没办法。”沈清浔敲着边鼓。
桑姨娘一时也没了办法,她说的是事实,所以,这些天她也不敢骂及赵若兰,只能拿下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