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笋汤让白姨娘精神好了不少,听着沈清浔谈着家人们的改变,她也不由得跟着高兴起来。
“以后舅舅舅母俩可有得忙了。”沈清浔笑着轻声说道:“等到新的仓库一盖好,怕是每月有几十两进账,以后怕也会成个大富之家。”
白姨娘却忧心地看向她:“浔儿,你跟我说实话,那些蜜可真是你朋友店里所卖?”
沈清浔也不想瞒她了,她知道白姨娘也担心将来自己走了,留下女儿无依无靠的,也不放心。
她想了会,轻声笑道:“好了,姨娘,我在外面开了个小店,生意还不错。”
“什么?”白姨娘吃了一惊:“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嘘!”她轻声说道:“这事你谁也不要告诉,我做了些霜膏,就是平日里我拿回来的那些,现在在京城也小有名号了。”
“你怎么不跟你父亲他们说呢?这是好事啊。”白姨娘欣喜着自己女儿的能干,可又想不通为什么她却一直瞒着。
“我若说出去,将来他们找个由头收走或不让我开了可怎么办?这可是我的贴身钱。”
沈清浔如此这般地一说,白姨娘也不由得点点头,连忙称是。
“姨娘,这下子你放心了吧?现在我可是个小富婆,每日里给你买根参都不成问题,你放心吃,以后可不要心疼。”
她笑着看向白姨娘,这些日子来,虽然她常常买些补品回来,可白姨娘却一直心里忐忑。
这花钱如流水的样子,她都怀疑沈清浔的钱来路不明,一直有些抗拒吃这些,听到这话,她心里放下来了。
“再有钱也不能瞎花,以后备不住有什么用,再说,我要是一天一根参这样吃下去,那身子也遭不住这个福分。”白姨娘说着看向她。
沈清浔嗯地应了一声,又陪坐了好一会,才回到听竹院。
关了房门,她将怀里的一个纸团拿了出来,这里面是些黑色的小粉末,就是从柳婆子灶台上拿的。
用指甲挑了些一闻,并无其他异味,这些是什么呢?她摇了摇头,姨娘平日饮食均是由柳婆子照顾,如果姨娘是中毒,那唯一能下毒的人便是她了。
可柳婆子下毒?说什么她都有些不愿相信,毕竟前世里,看着她对姨娘这么忠心,怎么会?
可这粉末?
她又将从孙研儿房中香炉里的红色粉末拿了出来,那粉末有种异香,两种对比而言,黑色真是平淡无奇,这到底是什么?
可惜李太医不在身边,要不,还真可以去问问。
沈清浔在脑海里一遍遍过着柳婆子的所作所为,依然是看不出端倪,难道是另有其人?
她想到刚刚来姨娘院里的那个婆子,她东张西望的样子,倒是举止可疑,像是想做什么事。
“小姐,该睡了。”霜儿披着外衣走了进来:“你不是说明日要去夫人那吗?”
沈清浔将两个纸包包了起来,反正现在也想不明白,还不如早早睡下,明日还有事情待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