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侯爷府的常客,门房见着她也没有通报,直接开了门。
易云英正和易夫人在吃着饭,见着她来,她板着副脸问道:“都什么时辰了?现在才来?今日是不打算练了?”
易夫人听着不由笑出声来,问她道:“你可记得你小时候迟起练功,撒泼耍赖的事?”
“母亲,哪有。”易云英破了防,立马变了脸,一把笑着扯着沈清浔坐了下来。
“来了正好,一起吃些。”下人连忙备下碗筷,易夫人亲手给她舀了碗汤。
沈清浔笑着谢过,刚才急匆匆地还真没吃饱,也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云英这丫头现如今倒是会装了,昨日里还跟我说你对于练武方面还很有天赋,今日没见你来,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说待会要去找你。”
易夫人说着夹了颗酸梅给她:“尝尝,厨子刚开封了坛梅子,我想着用它做点什么好呢?”
沈清浔放入嘴里,酸甜适中,酒香味浓:“我看用竹笋、兰草、菊花瓣勾个汤,再放些这酸梅,算是应了景。”
易夫人歪头一思,笑了:“倒是凑齐了四雅,等会我便让厨子试试。”
“唉,瞧瞧你们俩,连说个菜都那么麻烦,要我说,哪有这么讲究,还应景,还喻意,好吃就行了。”易云皱了皱眉头,佯装愁苦:“我是悔不该收了这个小徒弟,倒是把母亲给让了出去,我倒成外人了。”
“怎么?浔儿本来就是我义女,我便不能疼她了?这阵子怪话怎么这么多呢。”易夫人笑着勾了她一下鼻子。
“是,是,是。”易云英拉着沈清浔笑道:“我是有点小小醋意,往年过年时,母亲只给我准备新衣裳,今年倒准备了两套。”
沈清浔一惊,低下头来:“义母盛情,浔儿难当。”
“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待会到云英房里云试试,看合不合身。”易夫人说着也夹了颗梅子给易云英:“吃吧,醋意不够,再吃些酸的。”
三人不由又笑了起来。
易夫人回自己房内休息去了,沈清浔与易云英回到后院,这才不紧不慢的练了起来。
沈清浔这些天基本功算是略有小成,不仅是在这学着,回府里也时不时的练着,一招一式不知在心里琢磨了多少遍,她的进步让易云英也大为吃惊。
一年棍,两年刀,三年剑,对于这短短的半个月能大致跟着像模像样的比划,她也知足不少。
一个多时辰下来,二人均是满头大汗,在冷风的刺激下,一阵发寒。
“回屋暖暖吧,正好看看我母亲给你置办的衣裳。”易云英说着拉着她进了屋。
丫头连忙从柜中取出衣裳来,两件一拿出,沈清浔又是感动,又是受宠若惊,两件除了衣襟部分略有不同,花色、布料相差无几。
“这哪是我穿得了的?要是穿着,非让沈如眉给气坏去。”沈清浔笑着看了看:“到时又免不得被人嫉妒。”
“就是要他们看着嫉妒,谁叫你是侯爷府的义女呢。”易云英说着拿起衣裳对着她比了比:“快穿上看看。”
沈清浔在她的一顿劝说下换上了新衣,这会子,连易云英也看呆了:“果然是人靠衣服马靠鞍,没想到你穿着竟比我好看,这要是被皇上看到,还不得马上选你做妃子啊?”
“去,瞎说什么呢。”她听着白了她一眼,这身衣服太过于华贵,走出去也过于耀眼,怕是会辜负了易夫人的心。
没想再穿第二次,她好生叠了起来,只待到回去让霜儿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