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怎么会没有!”雷雨浩极为肯定地说道:“附近有几座庄子都是东家强买来的,大着呢。”
沈清浔眉头皱了起来,这些房产、田产契约在帐目上是从未出现过,赵若兰胃口可不小啊。
她惊叹着,看样子是小看她了。
当时洛涛不同意在没有通过合理的约下强占农家土地,可没想到办事的人却根本不听,只听说,若低价买得田地便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银子。
那些人便跟疯了似的,到处强取豪夺,很快便由西庄老宅,变为跨地足有几千亩山林粮田。
洛涛虽不想与他们扯上关系,只管西庄,可总避免不了与他们这些人见面,渐渐地,那些人便不再搭理他。
“这些人是谁?”沈清浔问道。
“便是刘二他们。”雷雨浩极为愤怒地说着。
这样,沈清浔地脑海里便构建出当时的情景,洛涛不愿狼狈为奸,所以赵若兰让刘二等人将洛涛害死,让他们这伙人接管西庄,以西庄的名义打点其他的事宜。
她抬头看向看,只见他继续往下说着。
雷雨浩的弟弟经过几十年的劳作,好不容易买了几十亩田地,想着凭这些田至少可以养家糊口,没想到,这事很快便波及到他那里,便是他弟弟不肯贱卖粮田,可刘二等人哪里肯轻易放手,不但天天来闹事,还对他女儿不时的出手调戏。
“直到几个月后,我弟弟匆匆来到我这里,给了我一封信,说过几日来取,便当即离开了。”雷雨浩说到这一边捶着地面,一边哭道:“我真是太蠢了,连这个也想不清楚,没救 会他们。”
“他们怎么了?”沈清浔颇有不忍,但也不得不问。
“没过两日,他们全家便在家里放了把火,一家四口,全都死没了。”雷雨浩说着痛彻心扉,又不停的捶着自己的胸口,沉重的悲伤让他喘不过气来。
她任他哭着,只到他气息稍平,这才问道:“你可知除了你弟弟一家,还有其他的人家遭过此事?”
“有,还有许多,可我们便是有口难言啊。”
“为什么不去报官?”沈清浔问道。
“刘二说了,要是谁敢报官,便让他们一家都死无葬身之地,他又说,那田由他们买了,但还是还给他们种,不过便是每年再交些银子便是,没得什么损失。”
他说着重重叹了口气:“我们这些人都是些泥土子,哪里跟他们算得清,想着既然能收点银子,还有田种,便都算了,可那十几口因此事打杀打残的人的苦向谁说呢?”
沈清浔看了看他:“那信是你写的?你曾上过学?”
他摇了摇头:“是洛管事曾教过我些,不过,喜儿倒是会写字。”
听到这话,沈清浔点了点头:“你说的话字字当真?要知道此事非同寻常。”
雷雨浩断然说道:“字字当真,若是有所其欺瞒,天打五雷轰。”
有了这话,沈清浔便当即来了主意,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