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发丝如同鸟窝一般顶在了脑袋上。
身上的白袍沾染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还有数不清的黄渍,还有各种液体的印子。
不用靠近,仿佛就已经闻到了那股上头的味道。
他如同丧尸般朝着三人 方向走来,时如雪如临大敌:“你不会就是那个大叔吧,你要做什么?”
“她叫什么名字?”
“哈?”
“她,叫,什么名字?”
时如雪望着昏迷的时韫,狐疑道:“你是谁?我为何要告诉你?”
男人似乎有些着急,他迈着步子走上前,只是一道金光将他隔绝在外。
封玄奕的声音深沉,金眸中的杀意毫不掩饰:“你若是再敢上前,我便不客气了。”
男人脚步停顿,长发遮住了他的脸,他有些诡异的神神叨叨的站在外面。
“姑娘,她是不是叫时韫?是不是?你告诉我。”
时如雪眉心紧皱:“就算是她叫时韫,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的可真多。”
“怎么没关系,我是她爹。”
男人的声音回响在整个冰室内 ,时韫大脑嗡的一声,她怎么刚醒,就听见有人说是她爹?
她父王还在沉睡 ,是哪个王八羔子想要当她的爹?
“阿韫,你醒了。”
封玄奕温柔道,他从空间中取出了一件兔毛大氅披在她的身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握住她的小手。
时韫望着那双金眸,里面的柔意似乎要将人溺死,她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你中了毒,为何还来这寒冷之地?”
这男人是不是以为自己的身子是铁打的啊。
见着时韫眉心皱起,他指尖轻抚上去,唇角勾出一丝宠溺的微笑:“无碍,我有这个。”
时韫低头一看,封玄奕的腰间挂着一颗赤红色的珠子,不用靠近,便感受到那珠子的炽热。
“是火灵珠?”
“正是。”
两人起身,时韫刚抬头,便被外面的那张大脸吓了一跳:“你是谁?”
“我是你爹。”
时如雪没忍住笑了出来,她走上前,围绕着男人转了一圈:“你说你是她爹?证据呢?”
男人望着时韫,那灼热的目光似乎能给人刺死:“叫爹。”
时韫都有些被气笑了,杏眸中划过一道精光:“你是时轩?”
男人身子一颤,身边的时如雪也恍惚想起来,寒冰宫的人不是说时轩受了伤,躲进了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