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谨言听完时如雪说后,整张脸黑的如锅底一般。
没想到,正道宗门居然与魔界相互勾结。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而此时的杜刚看着活着出来的宗门的弟子,脸白的像是纸一般。
完了。
完了。
这下子全完了。
杜刚转过身正要朝着外面爬去,一道身影却是比他还要快。
“哟,杜宗主要去哪啊?”
顾星野挡在了杜刚的前方,那双墨色金靴踩在了他手指上,杜刚发出一道吼声:“啊,少宗主,少宗主,少宗主饶命......”
“饶命?你身为正道宗门,却为了所谓的宝物与魔道相互勾结,残害宗门弟子的性命......”
“你觉得这些宗门弟子化作魂灵不会来找你讨债吗?”
寒风呼啸,空中落下了点点雪花,阴森刺骨的寒意钻进了杜刚的身体中。
他颤抖着抱着双臂,垂眸,眼中闪过一道阴狠,双手成掌,朝着顾星野的肩膀上拍去。
顾星野瞳孔微缩,躲闪不及,他侧过身躲过了那蕴含灵力的一掌,看着前面的人没了, 杜刚双手结印,大喊一声:“土遁......”
就在他得意洋洋的准备逃跑的时候,只是周围一片寂静,他一愣,再次结印:“土遁,土遁。”
手中的灵力闪烁几次又再次消失。
时韫几人盯着杜刚,只见他一脸的焦急,脚不断地跺着地,双手也不断地结印。
“土遁......土遁......”
“我遁。”
“我遁。”
“我遁遁。”
各大宗门的弟子憋着笑,看着杜刚一人的独角戏。
沐长风捂着脸,嘴角抽搐,他现在退出寒冰宫来得及吗?
“你不用做无用功了,本座早已经在这山上设下了禁制,任何人都别想从这山上逃脱出去。”
宁谨言走到了杜刚的面前,眼中的淡漠令人瞧一眼都会发抖,他袖子一甩,杜刚的身体直直地撞向了不远处的山坳。
“噗。”
杜刚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他头上的玉冠也随之掉落了下来,披头散发的好似一个疯子一般,看着不远处的众人, 他放声大笑如疯子一样:“正道?正道有何用?我想要的,正道根本就给不了我......”
“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宗门,难不成从未做过亏心事吗?”
“呵呵呵......”
顾星野听到这话,黑眸涌上一股怒火:“你胡说什么?我们正道宗门为何要做亏心事?”
“你为了自己的贪欲,害死了同门的弟子,杜刚,你太不是人了。”
宁谨言轻咳了一声, 袖中飞出了一条绳索,将杜刚捆住,他朝着时如雪道:“上报圣殿,将寒冰宫众人封锁在宗门中,杜刚与其亲近者全部带走。”
“是,师父。”
所有的事情忙完时,天空才刚刚泛起鱼肚白,时韫和封玄奕看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冰山,上方洁白的雪花好似披着裙摆的圣女。
“明明白色是最为纯洁的颜色,但是与欲望纠缠在一起,这白色便不再纯净了。”
封玄奕揉了揉时韫的发顶,金眸好似一汪深潭,语气幽幽道:“是啊,贪欲最可怕。”
-幽冥界
近来的幽冥界下起了雪,漫天飞舞的雪花将大地笼罩成一片银地。
幽冥宫的听廊下,男子身上披着玄色的大氅,双腿盖着厚厚的毛毯,他的眸光深邃,手中握着一只雪白的铃兰。
“师叔,您叫我。”
“鱼恒,联系到你的小师妹了吗?”
鱼恒眉心紧皱,红袍掀起扇形,摇了摇头:“还没有。”
“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师妹虽然年纪小,但是性子稳重,应该不会主动惹事,师叔,您叫我找小师妹,可是有事情?”
扶昭将铃兰花塞进袖子中,凤眸中划过一抹幽光:“阿晏现在还是昏迷不醒, 裴执没有下落......”
“若是你小师妹再出什么事情,怕是......”
“师叔,我知道了,若是再没有小师妹的下落,我这几日抽空回下界一趟。”
“嗯,好。”
就在这时,数道身影从虚空中闪过,他们跪在地上,将手掌放在胸前:“界主......”
“何事?”
“下界南越国爆发了一次巨大的魔物袭击事件,整个南越国被灭国,其他三国受到了严重的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