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士兵那张脸瞬间黑了,拔出手中的剑:“若是姑娘一意孤行,那末将只能以同伙之罪将两位一同逮捕了。”
“这倒是有意思,我听闻时家在位时曾说过,不管是多么穷凶恶极的罪犯,也不应该采用私刑,况且,当时时家称王,这魔狱百年没开过。”
“只是想不到如今,却是世风日下,你们的手上沾满了魔族人的鲜血,我呢,就好人做到底,让你们去看看阎王大叔吧。”
时韫的声音听起来温温柔柔的,丝毫没有威慑力,她歪着头,月光照在那张精致的小脸上,黑眸阴森诡异,倒是让面前的士兵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丫头说话当真是......”
“唰。”
长剑划过,领头的士兵脖颈处一条细长的痕迹,鲜血居然没有喷出,而是头颅忽而掉落在地上,咕噜咕噜到了士兵脚下。
妄天机满脸的震惊,许是他头一次见到时韫杀人,这般干净利落的手法, 她的身上几乎是没有粘上一点鲜血。
“你你你你,居然杀了队长。”
士兵面如菜色,他挥着剑,颤巍巍的指向时韫。
“没事,一会你也去陪他了,怎么?不开心吗?”
那双眼仿佛揉碎了日光,波光涌动。
“啊!”
士兵听到这句话,害怕的撒腿就跑,看着零零散散的人,时韫挖了挖耳朵,嫩白的手心伸直,一抹冰蓝色的灵力凝聚在手心,刹那间,尖锐的冰锥朝着前方飞去手。
“噗噗噗。”
还在挣扎的士兵瞬间倒地,直接被冰锥刺穿了心脏,他们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好困。”
时韫打了个哈欠,眼角积攒上点点的泪珠,转过头看着妄天机,迷糊道:“走吧,回去睡一觉。”
“啊,哦。”
蓬头垢面的女子突然抱住时韫的大腿,嘶吼道:“姑娘, 姑娘,求求你,救救我们。”
“我已经保住了你的性命,你现在可以回家了。”
时韫眸中涌上一抹淡然,她可不想带着一个拖油瓶,她想要将腿抽走,只是女子抱得紧:“姑娘,我知道姑娘有着大慈大悲之心,我只求姑娘将魔狱中的众人救出,我求求姑娘......求求姑娘,若是再这样下去,这魔界怕是都会被他姬家所得,时家永无出头之日啊。”
听到这,时韫挣脱的脚停了下来:“为何这么说?”
女子双眸通红,脸上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是伤痕触目惊心,她紧咬着唇瓣,咬牙切齿道:“姬无虞就是个畜生。”
-帐篷
时韫将女子带回了帐篷,将干净的衣服还有烤好的肉递给了她,女子名叫明月,是一名普通的农女。
“时尧殿下消失后,时家倒台,随着姬家的崛起,整个魔界的抗议声不绝于耳。”
“姬无虞本就不是真正的时家后代,又是靠龌龊手段登上了王位,此行为不耻,四大家族除了赫连家,其他三大家族见风使舵,此为不忠。”
“就在有百姓抗议姬无虞的王位得来的不光彩的时候,他下令说,在枯骨城的魔狱附近,有一片巨大的玄灵石矿脉。”
“他派人将我们这些所有反抗的 百姓全部都抓进了矿脉中,逼迫我们开矿,若是我们不从,便会被带进魔狱遭受非人的折磨。”
“我被抓进来不到两年,却也被折磨的体无完肤,就在今早,大将陈亚前往幽都,我们几人便趁着守卫松懈,这才逃了出来。”
“只是没想到,我们几人中,却只有我遇见了姑娘,这才得以活下来。”
“姑娘,魔狱现在关押着数以千计的百姓,他们老的老,死的死,伤的伤,我求求您救救他们吧。”
时韫长呼出一口气,她遮住黑眸中的阴森,将要下跪的明月拉了起来:“我知道,到是没想到,时家在你们的心中有这么重要的地位?”
“为了时家,你们连命都不要了?”
一提到时家,明月满眼都是骄傲,苍白的脸上挂着怀念:“瞧姑娘的样子不是魔族人,姑娘有所不知,从魔界创始最初,时家便等于是我们百姓中的神。”
“他们体恤民情, 哪怕有魔族人犯下滔天大罪,殿下们也从不让将他们处置死刑,而是去荒无人烟的地方,开垦土地。”
“当年我魔界曾与神界并称,只是不曾想,姬无虞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联合其他三界,陷害时家。”
明月恶狠狠地啃着一块肉,好像已经将姬无虞吃进嘴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