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贺天信是扶桑的人,时韫这么想着,便也想通了为何他那日会说那样的话。
想到这,时韫叹了口气,虽说是看在了贺煜章的份上,不过贺天信也确实是帮了她......
这就算是欠了个人情啊。
*
翌日。
贺煜章抱着平安站在廊中,眼睛不时的看着时韫,他小脸紧皱:“姐姐,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啊,不是啊,为什么阿煜要这么问呢?”
“因为姐姐皱着眉,不好看。”
时韫弯了弯唇角,摸了摸贺煜章的脑袋:“阿煜真贴心,不过姐姐没有烦心事,只是在想些事情罢了。”
看着灰暗的天空,时韫只觉得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她揉了揉眉心,对着贺煜章说道:“阿煜带着平安进去玩吧,外面有些冷。”
“好的,姐姐。”
看着两人进去了,时韫让小白进去看着两个孩子,随后朝着前厅走去。
-前厅
找了半天,才找到正在烧水的贺伯,时韫轻轻地敲了敲厨房的门,贺伯转过身一愣:“顾姑娘,您怎么来了?”
“贺伯,我就是想问问,贺家主去哪了?”
贺伯摇摇头:“家主每次出去都要去好长时间,才会回来。”
时韫右眼皮跳个不停,她深吸一口气对着贺伯道:“贺伯,你们贺府可有隐蔽不被人知道的院子?”
“顾姑娘?”
“有没有。”
“有,我们府中有通往那的密道。”
“隐蔽吗?”
“嗯,那个密道是在小主子房中的,只有家主和我知道。”
时韫点点头,走到他身边轻语了几句:“你可明白了?”
“是。”
-境主府
扶桑看着跪在地上满身是伤的男人, 眉心一跳:“贺天信,我倒是不知道,你和境主府的人还有私交?”
“当时江澄和江月如两人就是被你放出去的?”
贺天信垂头,远处站着的光头男人嘴角勾出一抹阴笑:“尊主,依我看,直接处死,这等背主的奴才不能要。”
“贺天信,本尊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贺天信唇角的鲜血已经干涸,喉中的声音喑哑:“主子,我......无话可说。”
扶桑似乎是早已经想到了是这样的答案,随后吹了吹指甲:“那没办法了,阿索,废了他的修为,和江书同关在一起。”
阿索满眼的不服气,但还是没办法将贺天信拉了出去。
而扶桑看着窗外的景色,轻声呢喃道:“快了,快了。”
-贺府
“来人,给我搜。”
“是。”
门外的百姓看着众多的士兵走进贺府,胆战心惊。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
“又犯事了吧。”
阿索坐在前厅的椅子上,品着手中的茶,一脸的悠闲自得。
“启禀队长,府中一个人都没有。”
“一个人都没有?不是说他还有一个外甥吗?”
“据说那个小孩前几日就回去上坟祭奠死去的娘了。”
阿索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既然如此,那就先将东西都带走,那个臭小子就先派人去找找吧。”
“是。”
-院子
“顾姑娘,真的像您说的那样,贺府,贺府忽然被抄了。”
时韫点点头:“看来,你们家主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既然先出来了,你便带着平安和阿煜先安心的住下。”
“这几日没有必要不要外出。”
“是,那姑娘你呢?”
“我出去打探一下贺家主的下落,你一定要记得,除了我,都不许开门。“
贺伯眸中闪烁着泪光:“ 我知道了,辛苦您了......顾姑娘。”
时韫摆摆手,转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魔界
时宁听着封玄奕的话,眉心皱成小山,瞬间起身,甩袖怒声道:“你胡说,阿姐好好的,你胡说,你是不是想死?”
“是不是想死?”
一旁的鱼恒赶紧拉住暴怒时宁,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将封玄奕掐死。
“阿韫是我的妻,我自然也不想这样说。”
“你滚,你滚,我阿姐是魔界的王,是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不会的......”
时宁目眦欲裂,身上的魔气 暴动,“砰”的一声,时冥低声吼道:“闹够了没?时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