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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岁岁年年,常安好「谢谢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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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四面城门齐破。

黑甲卫退出了战场。

禁卫被包抄厮杀。

各家紧闭着门,却从门缝窥危险的光火。

这一夜,京都堪称是惊心动魄。

厮杀声随处可听。

鲜血弥漫不知是何人轰然倒地没了生机。

隐约间,好似听到新三十九军。

京都人恍惚又震撼。

麒麟军总会创造奇迹。

死而复生得涅盘并不是神话。

是麒麟相传的意志和信仰。

不灭。

永不灭。

杀不死,就灭不掉!

……

沈府,门前对峙。

府邸里虞欣还在生孩子。

她满头大汗,死死地攥着沈钰的手腕,梗着脖子用力,红着眼睛问:“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沈家有难了?”

沈钰哽咽,“没事,什么事都没,你安心些,不怕,没事的。”

“出去,去阿爹那里。”

虞欣喊到嗓子沙哑,嘶吼出声:“去啊——!!”

“阿爹那里有大哥他们在,没事的,没事的,我陪你。”

“沈家危难之际,你作为沈家的孩子,战神的次子,怎么能在这种时候不去共同面对?”虞欣低吼,用力到额头脖颈青筋暴起,“沈钰,快去,我不需要,我能面对。”

“不去!”

“他们非要挑你临盆之日动手。”

“你这里,又何尝不是战场?”

“我是你的丈夫,孩子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是,我是战神的儿子,但我也是虞欣的丈夫!”

沈钰坚决不去。

他握着妻子的手,为虞欣擦去了额角的汗渍。

虞欣双目赤红,泪如雨下。

“沈钰,我好怕,好怕啊。”

“不怕,我在的,一切都会好的。”

生和死,一道走。

能看花开。

也能共赴黄泉。

这叫患难真情。

夫妻本是同林鸟,更要携手去九霄。

大难临头,散不了。

沈钰俯身,在虞欣的眉间落下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

沈府门前。

周老丞相、燕老太君、蓝连枝、京都府尹这些人,无不是与沈府共进退。

哪怕皇权要他们死。

哪怕一声杀无赦就人头落地血溅三尺。

但身居高位,为大燕的父母官, 王朝社稷江山的肱股之臣。

他们的身后,是大燕的子民。

“皇上,你看这——”

方文宣问。

楚皇后侧目看来。

成败在此一举了。

若元和皇帝在此退缩,那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她紧张到手心冒汗,眸光轻微地闪烁。

“全杀了。”

元和皇帝面无表情,半抬起眼帘,懒洋洋的。

那漫不经心的语调,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仿佛杀掉的不是人不是大燕的有功之臣,而是猪狗牛羊那样的简单。

元和皇帝一抬手,血卫、皇卫直接动手。

麒麟军拔出兵器。

兵戎相见的这一刻,君臣缘分彻底到了尽头。

皇权震动不安。

陈琼抽出了背后的涅盘刀,冲了出去,和血卫、皇卫绞杀到了一起。

沈国山接过了沈惊风递来的烈火刀,大笑出声,“皇上,你昏聩无能,做尽恶毒之事,你不配为大燕的九五之尊,这江山,哪还由得你来做?!你原就是不配!”

厮杀,即刻开始。

元和皇帝眼中杀气毕露。

“沈兄,贤弟我又能陪你战一场了。”

陈老将军大笑了一声,居然从轮椅之上硬朗地站了起来。

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人。

原来!他一直都是装的,那一双腿早就好了、

“陈爱卿,藏得倒是深了。”

元和皇帝冷嗤。

“皇上喜欢玩,做臣子的,当然要陪皇上玩上一场。”

陈老将军叹息,“可惜你身在局中不清楚,你即便昏庸碌碌无为,我们都愿忠于你,但你千不该千不该,最不该为了一己之私去害无辜之人。这明堂之上,不该有你这样的无能者,如你这般,自有天诛地灭。”

一名血卫的剑即将贯穿陈老将军的太阳穴。

陈老将军往后一靠。

抓住血卫的胳膊,而后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双手劲道宛若钢铁,直接拗断了血卫的脖颈。

“看来,皇上你精心培养的人,不太行啊。”

陈老将军大笑,“若无百姓,若无这些有功之臣,你燕仲恒,又算个什么东西?”

他一面笑,一面和沈国山在乱局之中汇合。

彼此仿佛还很年轻。

回到了那时年少。

背对背,战群雄。

过去杀尽仇人的头颅。

今朝却被自家皇权围困。

倒是可笑。

“找死。”

元和皇帝彻底被激怒。

他手拍龙轿,急掠而出,爆发出大宗师的内力,一掌直接砸向了二老。

就在此时,后侧掠出了一道雪白的身影,带来了森然的寒气。

燕云澈一掌直接与元和皇帝碰上,发出了轰然之声。

两人都是大宗师,内力之高超强烈,直接震碎了燕云澈的面具。

元和皇帝感受到这不加掩饰且熟悉的寒气,便觉得有几分不对劲,心里陡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而当他抬头看去时,只见内力的劲道之下,那一张冰冷的面具出现了许多如蛛网般的裂痕且还在无规则地扩散。

当面具崩碎散于长空,墨发之间寒霜涌动,一道道火把映衬交相的光之中,元和皇帝终于看清楚了那样的一张脸,是何等的熟悉,是被他逼得弑母,从皇室最高贵的天才逼成最游手好闲之废物的血亲弟弟啊!

“是你?”元和皇帝的精神一下子遭受了晴天霹雳般般的刺激。

“皇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这是时隔多年,燕云澈第一次以真正自我出现在元和皇帝的面前。

元和皇帝的右手被狂涌的霜寒之气冷冻彻骨。

他急忙抽回手,竟发现自己的袖袍之上都带着丝丝缕缕的冰霜。

这——?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燕云澈。

燕云澈利用所中之霜毒,竟然创造出了冰霜掌!

“云澈,你骗朕,骗得可真深啊。”

元和皇帝赤红了双眼。

“皇兄待我,又何尝不是如蛇蝎?”

燕云澈叹了口气,“臣弟为求自保,为何不可?皇兄步步紧逼,害己害人,自该以死来谢罪。”

“朕是天子,谁敢杀朕?!!朕是大燕的天子!”

“本将敢!”

一道声音响起。

就见沈宁带着三十九军冲了过来。

“沈宁?”

元和皇帝难以置信地看了过去。

“小宁!”

郑蔷薇骑马从沈府的高墙之上掠出,一把刀,一并丢出。

沈宁接过那朱雀刀,冷眼看向了元和皇帝,暴喝道:“我沈家刀法,诛的就是昏君,有何不敢?你若无能,德不匹位,就该滚下去,不过是仙药堆积食人鲜血强行提起的大宗师,真把自己当成个东西了?”

“本将沈宁,顺应天命、祖训,执大燕朱雀刀,今斩昏君,平北幽之魂,东境之血,江山当易主,还我大燕之安定!!大燕勇士,应随本将,诛——昏——君!”

沈宁骑马驰骋,刀光骇然。

“麒麟军第三十九军听将军之令。”

三十九军少女军之首的祝霄白竭尽全力地大喊。

三十九军?!!!

沈国山、麒麟军将士看了过去,无比地震撼、澎湃。

血液沸腾,头皮灼热。

有着抛头颅洒热血拿命一搏的冲动!!

“麒麟军全体将士听令!”麒麟军校尉大喊。

“沈府三千杀,愿陪将军,请新主!”

三千杀的年迈府兵气势汹汹,磅礴万钧。

虽已年迈,但那一身刀口饮血和阎王抢寿元的气势丝毫不减当年。

“怎么会这样?”楚皇后慌了神。

而这时,三面城门,军队蜂拥。

踏地而动,京都震颤。

火把蜿蜒汇聚的光照亮了夜。

一阵阵的声音,如山那头的海浪迭起冲击!

“护佑沈家!”

“麒麟不死!”

“护佑沈家!”

“麒麟不死!”

这一刻,乾坤扭转,局势变换。

楚皇后依旧是雍容华贵。

奢华的凤袍之上,却是一张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庞。

她慌了神。

两眼失焦距。

空洞现绝望。

整个人都像是软弱无骨般瘫倒在了凤轿之上。

皇权大势已去。

今夜一局胜负当定。

这帝后光鲜不复已是笼中鸟,残烛火!

怎么会这样?

这一场局,沈宁竟然早已看透。

在东境隐忍多时,竟然只为了今日?!!

元和皇帝深吸了口气,手脚冰冷。

他竟穷途末路了。

他服用了最后一枚丹药。

今日出发前,仙药都已经分发下去了。

最后一枚在他的手中。

元和皇帝吃完仙药,实力暴涨。

相当于两个大宗师的水品。

“阿澈,你我手足,该有一战。”

“沈宁,你还不配与我动手,你也不配拿起朱雀刀。”

元和皇帝身穿龙袍,抽出腰封软剑,一身内力呼啸而过,对上了燕云澈。

沈府门外,厮杀不休。

血液飞溅,分不清敌我。

沈宁冷笑了一声,勾起了唇角往前冲去。

内力爆发。

轰然作响。

楚皇后瞳眸紧缩。

春去秋来,东境多时,沈宁竟然已经到了宗师境?

最可怕的是。

沈宁、燕云澈围剿元和皇帝,缠斗之时,沈宁的实力、内力还会愈战愈勇,节节高升,而这就是沈宁的体质,尤其当初东境之乱她也吃了仙药,无限刺激着自己的肉体和脉络,遇强则强,狂风暴雨下,欲坠不坠摇摇晃晃将成废墟的沈家大厦前,她自执朱雀刀杀出了沈家战神之路。

沈宁的成长速度和今日之强悍,在与沈宁过招之后,元和皇帝终于陷入了极度的恐慌。

他后悔了。

应该把沈宁也弄夭折的。

如沈凤仪那样。

“阿爹!”

楚夜匆匆而至,找到了定北侯,把定北侯护到了边上。

“你可还好?那皇上没把你怎么样吧?”楚夜泪眼通红。

定北侯木然地看着楚夜,失了下神,而后摇摇头,微笑:“孩子,阿爹没事。”

“杀!”

火光再冲破,映照半壁多。

云挽歌、沈凤仪、沈书白三支军队汇聚而来。

血卫和皇卫落入下风,已成鱼肉,只剩下了元和皇帝还在负隅顽抗。

“轰!”

“咻!”

沈宁双手握刀,面朝对方,一刀斩下元和皇帝的左臂。

燕云澈执剑,在其背后,刺进了元和皇帝的肩胛骨,内力劲道封住了元和皇帝的穴位,堵住大宗师内力。

“噗嗤——”

元和皇帝浑身猛地震颤了下,一口血吐出。

他瞪着眼,如死鱼,看向了沈宁。

沈宁双手握刀,身上、脸上都是对战留下的血迹。

还飞溅到了沈宁额角的麒麟绸布之上。

像是在告慰英魂的在天之灵。

沈宁缓缓地抬起了眼帘,幽幽沉沉地看向了元和皇帝。

“你觉得,你还能逃掉吗?”

“作恶多端,罪行罄竹难书,你真该死啊。”

“身居高位,不谋其政,你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沈宁冷笑了声,给了个眼神,陈禄章、周永顺就带着人把元和皇帝给生擒了。

“不——”

楚皇后歇斯底里尖叫。

“沈宁,你谋朝篡位,你沈家罪该万死!”

楚皇后双手拿着一把匕首冲向沈宁。

沈宁回身一脚,宛若钢铁劲道,直接踹到了楚皇后的腹部。

楚皇后宛若断线的风筝般跌倒在地。

沈宁提着刀,刀尖在地上剧烈地摩擦,一步一步走到了楚皇后的面前。

楚皇后瘫倒在地,凤冠掉了下来,不停地往后挪动,万分惊恐地看着沈宁和那一把朱雀刀,喉里发出了极致颤动的声线:

“你,你要做什么,我可是大燕的皇后,王朝的国母,你怎么,你怎么敢!怎么敢!”

楚皇后瞪大了爬满血丝的眼睛。

端庄雍容,华贵稳重,俱已不在。

沈宁双手握刀,直接朝她当头劈下。

楚皇后吓得闭上眼睛,失声尖叫。

然而,想象中的死亡和痛苦都没有到来。

她惊愕看去。

只见朱雀刀贴着她的脸停了下来。

沈宁对力道的把握,堪称一绝。

而后便见,沈宁收回朱雀刀,蹲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凤冠。

“这么好的凤冠,戴你头上,可惜了。”

“皇后娘娘,臣知道,自宫武宴后,你对臣,对沈家,恨之入骨,做梦都想要沈家血流成河。只因去岁宫武宴,我斩了你那儿子。但——!!”

沈宁的声音陡然拔高,手中朱雀刀再次斩下。

这一刀,直接贴着楚皇后往地下插,整个刀尖都裂开了地,还割破了楚皇后贵气的凤袍,刀光闪过时,楚皇后吓得下意识地尖叫出声!

“你楚皇后的儿子是儿子,他人的儿子就不是儿子吗?死在北幽的百姓哪个不是娘生爹养的?哪个英魂战士没有父母双亲?凭什么就你们生了个畜生东西出来还自诩高人一等?凭什么?就凭你是大燕的皇后,就凭他是大燕的皇帝,那你们的帝后之路便要到此为止了。因为,我大燕,没有你们这样的皇帝和皇后!”

沈宁眼睛通红,声如闷雷直冲云霄。

刻骨的恨,滔天的怒,在这一刻顿时就如火山喷发一样爆了出来。

她瞪着眼睛怒视楚皇后。

极端。

偏执。

北幽血腥似如昨夜。

东境九死一生历历在目。

“凭什么无辜之人无端被屠,你们这始作俑者的刽子手,还想高枕无忧享荣华富贵?你们配吗?!你们不配!”

血色流动。

门前阒然。

唯有将军之声冲破云霄。

黎明破晓,曙光照地。

一夜战后满地狼藉,府邸内,响起了婴儿啼哭的声响。

沈宁紧攥着朱雀刀,眸光闪动了一下。

她回头看去,稳婆还没来得及洗干净双手的血腥,就匆匆前来报喜。

“生了,生了,是龙凤胎!”

沈宁红着眼睛,泪珠从眼梢流下,唇角却竭力地扬起。

她看向了父亲。

父亲看向了她。

沈家,新生了。

大燕,安定了。

“沈将军说得好!”

定北侯高声道。

楚夜推着定北侯的轮椅走向了沈宁。

沈宁朝着定北侯微笑。

“快,快去看看孩子吧。”

“侯爷,往后,安定了。”

沈宁说罢,便朝府邸走去。

而就在这时,定北侯陡然从轮椅站了起来,取出匕首,扎向了沈宁的后脖颈。

“阿爹?!”楚夜惊惧地瞪大了眼睛。

不——

不!!

那一刻,楚夜的灵魂近乎扭曲,撕裂。

继宫武宴后,这样的一幕,对他来说太过于残忍了。

他甚至不知该想着些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灵魂在歇斯底里的尖叫。

害怕,害怕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

沈宁连头都没回。

双手握刀,自右侧腋下往后捅去,直接贯穿了定北侯的身体。

“爹!!!”

楚夜紧抱着定北侯。

定北侯还保持着高抬起手用匕首扎人的动作,口中血液狂流,步伐踉跄,倒在了楚夜的怀中。

沈宁回头看去,皱起了眉头,“侯爷,你不该——”

定北侯红着眼睛,“告,告诉我,是哪里,哪里错了。”

他和陈老将军一样,都是装了很多年的断腿,给人假象。

只是他的腿还有些瘸罢了。

他一直和沈宁书信往来,就是为了今日。

沈宁给出的信息,都是很相信他。

今日点点滴滴,足以见得沈宁根本就没相信他这个定北侯。

“去岁北幽,小侯爷没跟我去,那时,我就知道了。”

沈宁叹了口气。

楚夜当时想跟着沈宁去的。

但一直被父亲劝阻留下了。

若非如此,沈宁真有可能相信定北侯。

当然——

魏老先生给出的时间点也是至关重要。

虽说没收到这个消息之前,沈宁就已经和公孙垣等人在东境推算到了,但那到底是未经求证的推算分析,生死存亡之际,决不能只靠推算。

“原是如此,原是如此。”

定北侯一面吐血,一面大笑。

“侯爷,你很聪明,宫武宴后,你拒绝了楚皇后的登门,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取得我的信任。但你错了,坏事做尽,总有报应,天不赐,沈家赐,大燕前仆后继杀不死的战士来赐。”

“你们总以为,沈家一家独大,你们并不知道,这世上的为将之人,有功之臣,他们只会走一条路,哪怕不是一路人,尽头也是一样的。沈家如此,云家如此,陈家如此,都如此。而像你们这样草芥人命,肆虐恣睢,暴戾成瘾的人,是永远都不会懂的。”

沈宁失望透顶。

当她看向楚夜,心绪复杂。

她终归是忍不下心。

原想等动荡结束,来处理定北侯的事,楚夜也能有个缓冲。

但定北侯并不是这么想的。

定北侯大笑出声。

“仲恒,吾皇!”

他歇斯底里大喊。

“吾皇万岁,仲恒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未能护皇上周全,臣有罪,臣先走一步了。”

定北侯大笑,笑着流泪。

被桎梏的元和皇帝挣扎不出,只能红着眼睛看向定北侯。

这是他头一回感到无比的心痛。

这世上,只有定北侯楚远河是对他最好的人。

好到,远超血亲。

他知道,他都知道。

只可惜棋差一招。

就一招。

便满盘皆输。

他恨,他痛,他怨啊。

“远河。”他颤着声看向了袍染鲜血身体还插着朱雀刀的定北侯,痛苦不已。

“阿爹,不要,不要,为什么,为什么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楚夜抱着父亲喊到歇斯底里,宛若个疯子般,泪流不止,惊惧痛色之下,他方才恍然顿悟。

他明白了。

他明白了。

他终于明白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怪不得年少之时,父亲以过来人的身份,总是阻止他。

怪不得这些年他总是差一点。

但他爱而不得不要紧。

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

他最爱的女子,杀死了他的父亲。

而他的父亲,死有余辜。

他如高山般伟岸的父亲,怎么会是死有余辜呢?

定北侯却是对他不管不顾。

临死之前。

把身体从朱雀刀抽出。

他摇摇晃动,朝着元和皇帝的方向,跪了下去。

他磕头。

血液流在地上。

身体是朱雀刀扎出来的血色窟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定北侯死了。

跪着死的。

元和皇帝倒台的这日,只有定北侯始终如一坚定不移认他为君主。

“远河。”元和皇帝泪流满面,凄声惨叫。

这是他在人前第一次这般失态。

为了多年的好友。

一道走过阴晴阳缺历经风风雨雨的好友啊。

是君臣。

是生死之交。

是手足啊。

元和皇帝想要冲过去,依旧被拦着。

“阿爹。”楚夜抱着父亲的尸体,大喊大叫。

父亲临死,都不愿给他一个解释。

临死,都不在乎他。

沈宁看着这一幕,心中并没有痛快。

她的目光落在了楚夜的身上。

都以为定北侯不疼爱楚夜。

其实,他是疼爱的。

他这样的罪臣。

临死之际,对楚夜的不在乎,才是对楚夜的好。

定北侯把楚夜送到东境,又何尝不是给楚夜留一条后路呢?

楚夜对这些事情全都不知情。

今日一战,孰胜孰败,楚夜都能活下去。

这是定北侯作为父亲,给楚夜在人世间留下的最后一点关爱。

“啊!”

楚夜抱着父亲,跪在地上,仰头惨叫。

满头黑发散落下来。

他接受不了这等崩溃。

“啊啊啊啊啊啊啊 !”

他不知该怎么办了。

他不知道了。

他觉得父亲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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