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那火把上的火油真的是鲛人脂吗？”

楚辞十分肯定地点头，“当然，鲛人脂可燃千年不灭，这是在一直燃烧不熄的情况下，这通道内有机关，无人之时火把自然会熄灭，这鲛人脂自然也存在了不止千年。”

郁韶歆下意识地点头，她算是知道为什么郁家主把那一小节鲛人烛看得跟命一样宝贝了，这样的好东西很难让人不心动，只是，她又想起了而是听娘亲说起过得一个传说。

“师父，鲛人脂是不是得杀了鲛人才能取得？”

楚辞微微一怔，随即点头。

“不错，所以说那些华美昂贵的鲛人烛背后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这也是我一直宁愿用那不怎么好使的夜明珠的原因，鲛人烛贵并不重要，重要是那些鲛人的生命，贪念是无止境的，我阻止不了别人，但我自己是绝对不会用的。”

郁韶歆非常赞同师傅的话，果然自己这个师傅除了偶尔不靠谱以外，品行还是没的说。

曾经有人送过鲛人烛给师傅，但被他拒绝了，那时候她还不是很理解，就她师傅那爱坑别人的性子，怎么送上门的东西反而不要，现在她明白了。

其实，她幼时曾经跟随父母见过鲛人，那鲛人浑身伤痕累累，一身十分脏乱，脸上全是血污，完全看不清容貌，鲛人是十分爱洁的种族，落到那样的地步实在让人心生不忍，她爹娘虽然也不忍，但终究无法去指责一个陌生人。

鼻间萦绕着淡淡的幽香，十分好闻，可她却喜欢不起来。

传说上古时期人类与鲛人的关系还是十分密切的，可现在鲛人一族在人们的眼中已经落到跟妖兽一个地位，不管是身上的哪个部位都被明码标价，没有一丝尊严。

郁韶歆的低落楚辞都看在眼里，不过他既没有斥责她整日把心思花在这些与修炼不相干的事上，也没有出言安抚，只护着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尽管楚辞早有准备，可鲛人脂还是对他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他仿佛听到了许多鲛人在哀鸣恸哭，头也感觉到十分尖锐的疼痛，仿佛有人把钢钉一点点凿进他的头骨之中。

楚辞强忍着头疼，带着郁韶歆继续往前走，没走多远，他的眼前就已经开始出现幻象。

他看见两边的水池中出现了不少的鲛人，一个个容貌极盛，在看到他们的那一刻，楚辞才明白典籍中关于鲛人容貌的记载半点都没有夸张。

鲛人一族无法转生，他们死后执念会一直困着他们的魂魄，直到魂飞魄散。

楚辞甩了甩头试图保持清醒继续往前走，可没走几步就被拉住。

“师傅快停下！”

随着熟悉的声音响起，楚辞的神志彻底回笼，此时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水池边，再往前走一步可能就永远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