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也戴上近视眼镜,定睛一瞧,大惊失色道:“真的阮总,他怎么说拆迁就拆迁?不是说没通过股东大会的投票吗?”
雪影有些慌了,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这不可能!帝豪集团的投资管理,都是由我经手的。可是,阮南烛绕过我,自己督导拆迁的事,说明他不信任我了。”
“信任?雪总,您不是说,您是他女朋友吗?他什么都听您的!难道他要拆迁,您事先不知道?”
周琴怀疑地看向雪影,忽然发现雪影也不是什么好靠山。
“从福元记出事到实施拆迁,只用了三天。他也没和我商量。”
雪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阮南烛脱离了她的掌控。
事实上,自从宏峰集团出事,阮南烛就再未曾和雪影商量过投资管理的事。
雪影一度担心自己失宠,可没想到失宠得这么快!
她被架空了。
她立马给阮二爷打电话,“二爷,您没联络股东们开大会吗?怎么没阻止阮总拆迁的事?”
话没说完,雪影就被阮二爷劈头盖脸一阵乱骂。
“雪影你个臭娘们!你还说开股东大会的事,你知不知道,天河广场的业主基本上都是支持阮南烛的那批人?他们拆迁款都拿到了,是市场价的三倍!阮南烛花这么多钱,是势在必行!
我养你这么久,让你拿到阮南烛的把柄,你居然一点用都没有!”
阮二爷挂断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阵阵盲音。
雪影脸色苍白,站立不稳,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
人群中忽然爆出了一个声音,“快看!钩机上有个小女孩!”
雪影循声望去,就发现阮南烛牵着一个女孩,站在云端,睥睨全场。
“小豆丁?”雪影丢下周琴,走向宝马五系。
“雪总,您去哪儿?”周琴忙追上去。
雪影砰地关上门,宝马脾气很冲地冲上马路,开向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阮融融站在高处,紧紧牵着爹地的手,有些恐高地望向下方。
从钩机的高度,阮融融可以把天河广场的全貌收入眼底,建筑鳞次栉比、繁华依旧,只是很快就会变成一大片废墟了。
而爹地也为了拆迁这片城区,花光了兜里的钱!
图什么呀?
阮融融歪着小脑袋,咬着食指把小脑瓜想破了,都没想出答案。
她越来越不明白爹地了。
“滚滚哥哥,你说,爹地吃力不讨好损人不利己的,究竟是为什么呀?”阮融融在脑海呼唤白滚滚。
咔咔,依然是此起彼伏的嗑瓜子的声音。
白滚滚吐了一地瓜子皮,“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你爹地肚子里的蛔虫!”
这话阮融融就不爱听了。
“你不是天上的事知道一半,地上的事儿全知道吗?”
白滚滚咬着瓜子皮,上看下看着阮南烛,这个男人高大威猛、神秘莫测,也不知他脑袋瓜里装的是什么!
白滚滚把这些天发生的事串联起来,得出一个结论:
“你说,他会不会是找不到你妈咪,受到刺激性情大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