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顾大人也是刚刚知晓,顾筝还不知道,闻言却是大惊。
裕王上辈子可是俗世不理,早早就淡出众人视线,也不知道他是四处逍遥去了,还是有其他隐秘。
但不管怎么样,就冲着裕王对她的照顾关爱,顾筝心里对他也是尊敬爱戴的,就像对庆安郡主一样,将他们当作自己的长辈。
“这……陛下派裕王去怀州,是为了压制靖王?”
顾筝缓缓回神,任谁听到这个消息都会如此作想,皇帝这一招棋虽然险,但用好了却是妙招。
但靖王又哪里会任人宰割?
“应是如此。”
顾大人点了点头,眉头沉凝,“如今我担心的是,裕王能够顺利抵达怀州。”
“您是说……”
想到种种可能,顾筝不由白了脸色,紧紧攥住了顾大人的衣袖。
顾大人便轻叹一声,“世事不由人,咱们就算担心,也是鞭长莫及,愿裕王能逢凶化吉,否极泰来。”
顾筝心里顿时一紧,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更想快些往怀州而去,在她的记忆里靖王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别看靖王在人前笑得如沐春风,温雅俊逸,可心里不知道怎么想要弄死对方。
而眼下的秦裕在路过福山郡时,半路上郡守便热情地迎了上来,一看这架势,便是想要将他请进城里小住。
秦裕不耐地摆手,“本王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谢过郡守好意。”
便放下了车帘,一旁坐在马车上的袁清辉还在掩唇轻笑,被秦裕瞪了一眼,这才收敛了笑意,只悄声道:“王爷好不容易出行,百官怕是都想瞻仰您的威仪。”
秦裕不置可否,只手中把玩着阴阳鱼的玉佩,斜眼看向窗外。
这次离京虽然太过仓促,但一路走来还算闲适,冬去春来,冰雪消融,枝头上有了绽放的新芽。
春回大地,一片新绿,就连秦裕被迫离京时憋屈的心情,如今都好了不少。
更别说还有袁清辉在一旁作陪,或弹上一曲,或煮上一壶茶,足以抚慰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