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此言一出,裴深与展云台都齐齐转过了头,满脸震惊,昶王有私生子吗?
若真有,那可瞒得够深,连裴深都不知晓。
黑衣人迟疑了一下,才缓缓点头。
靖王扯了扯唇角,刚才他就一直在思考,什么样的人能得昶王信任,连密道之事都和盘托出,就不怕那人会暗害于自己?
唯一的解释,那就是昶王的直系血亲,而且很可能是不为人知的血亲。
靖王他们歇息的正屋卧榻,原本就是昶王的居所,先前他还嫌弃有几分晦气,但这确实是王府中最好的院落。
靖王只能勉为其难地住下,又重新改了里面的摆设布置,只是床的位置却没有调整过,不然很容易就能发现下面有个密道。
“本王猜猜,在派你们来刺杀本王之前,他一定已经逃出了城内,所以不管失败与否,都不能轻易捉到他?”
靖王又继续说道,这次这个黑衣人点头很快,甚至眸中还有一丝挫败和欣赏。
虽然自己的主人聪慧过人,算无遗策,但靖王也不是等闲之辈,这场皇室血脉的较量,到底鹿死谁手,最后还未可知。
“行了,裴深,你送他们上路。”
靖王理理衣袍站了起来,还是那个优雅端方的君子模样。
“是,王爷。”
裴深领命后,展云台送了靖王出地牢。
审了一个晚上,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晨曦微亮,有一种朦胧悠远的美感。
靖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展云台低声道:“王爷,要不要放海捕文书,昶王还有血脉流落在外。”
“先查探一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昶王的私生子,那也是本王的堂兄弟,他做了这事,总会留下点蛛丝马迹,等绘了画像后再出文追捕。”
靖王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声,眉头微蹙,“昶王余孽就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天,本王更担心的是裕王,他应该很快就要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