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对蛊虫是没辙了,难不成她这一辈子都要待在靖王身边?
不知道顾筝来到后,能不能与她一同想到办法。
崔凝竹正在出神之间,靖王已经将茶杯递到了她手边,杯盏的热意让她骤然回神,刚想要说点什么,便听屋外有人禀报道:“王爷,方大人差人来报,裕王已经入了城,如今正往王府而来。”
“知道了。”
靖王应了一声,却没有任何动作,分了茶后,端上自己那一杯在唇边轻品。
崔凝竹诧异地看他一眼,“你就一点也慌,裕王可不是好相与的。”
“不然呢?”
靖王挑眉,好笑地看向崔凝竹,“本王是兄,他是弟,怎么着也轮不到本王亲自相迎。”
想到顾筝与裕王的关系,崔凝竹又有些发愁,不由蹙眉道:“你与裕王就不能和平共处吗,分要争下高下输赢?”
“除非他退走怀州,或是做个本王手下的架空王爷,你说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靖王扯了扯唇角,眸中却并不笑意。
裕王曾是先帝手中的一把刀,他承认这把刀锋利无比,甚至能够解决很多的阴私和麻烦,但现在先帝已经不在了啊。
裕王这把刀就应该束之高阁,任他生锈,任他无人问津。
裕王从一开始走的就是一条险路,他已经没办法再回到大道上来。
而他却不同。
靖王自认胸中有丘壑,腹里有乾坤,他学的是治国之道,走的也是康庄大道。
裕王与他,早就不可同日而语。
“本就是兄弟,到时候撕破脸来,多难看。”
崔凝竹瘪瘪嘴,靖王却笑了,只是话语冷漠,“那本王与昶王还是叔侄,如今追捕他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不是也没有留丝毫情面?”
想到秦彤,靖王的眸中多了一丝寒意,其实这个私生子的身份也不难查到,只要顺藤摸瓜,就能揭晓真相。
不过让靖王诧异的是,昶王竟然敢私藏高祖的妃嫔,还弄了个金蝉脱壳之计,将秦彤的母亲换了出来,一直养作外室,才生下了秦彤这个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