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狠毒这方面,广云县主在京城确实没有什么对手,至于为什么到了怀州后她就像一朵受气小白花似的,那也跟她在怀州的际遇很有关系。
失去了昶王府这个最大的依仗,就算她能回到京城,孝义伯府怕也不待见她。
但若是裴深不愿意放她离开呢?
在这个当口,若是广云县主要下狠手,那么就只有弄死或是弄残裴深,让他根本无力阻止。
果然,这才没过两天,顾筝就听闻了裴深的噩耗。
这个死法十分不体面,竟然是死于马上风。
而且裴深那一夜不只是与广云县主在一处,还有她的贴身侍女,抬了通房的那个秋蜜。
这一个男人两个女人,玩得那么大胆,当时就让守在门口的小丫环咋舌,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倒是让王府下人都悄悄议论了好久。
靖王也让仵作来验了尸,确实是玩到兴致正浓时才发了病症,来得又急又快,就连裴深这样健壮的男人都倒下了,且查不出什么异样。
顾筝陪着裕王来查看时,广云县主便在一旁哭得悲悲切切,秋蜜也是红了眼睛,蹲在她身边好生劝慰。
“王弟怎的也来了,真是有心。”
靖王脸色有些发沉,裴深毕竟是他的手下,如今人突然就没了,他怎么能不气恼?
而且现在裴深正管着从前的怀州军,这下他该挑一个什么样的人来接管这支军队,才能让怀州军不落入裕王手中。
靖王也很是恼火。
虽然他有些怀疑广云县主,毕竟他们夫妻不睦的传闻他也有听说,但这个当口,再去追究广云的错处已经于事无补,当务之急是要想出补救之法。
“到底是广云的夫婿,本王来瞧瞧也是合理。”
裕王说着便给顾筝使了个眼色,她会意地上前,又将裴深的尸首检查了一番,待确认什么后又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