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小朋友。”

雷耸耸肩膀，

“你刚刚提到的东西，没有一个是铁证。这件外套，还有长裤我确实换过，因为刚刚出了一些汗，就换下来了。

至于换下来的衣服，平时都是交给经纪人打理的，现在恐怕已经被他送到饭店的洗衣房清洗了。”

“那鞋子呢？”

“鞋子？”雷一脸疑惑。

柯南手里拿着足球，背对着雷，说道：

“一般来说，自动手枪开枪时候，硝烟是向后喷射。

而左轮手枪则是不同，是以枪身为中心，呈放射状喷射。

所以鞋子表面，也会有附着，这应该算是铁证了吧。”

雷低头看了下自己的鞋子，他沉默了。

要是真如这小孩所言，那确实算铁证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呢，直接告诉警方不是更好吗？

现场的气氛，有些焦灼。

“自首吧，雷。算我求你了。”

柯南背对雷，低头说道。

“我很抱歉。”

雷拒绝了柯南的提议，

“如果我被捕了，我的球迷，还有家人都会很难过的。

我会依照你给的忠告，把鞋子擦干净的。”

说完，雷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

柯南叫住了他，

“你要道歉的，不光这一件事吧。欧洲的钢铁要塞，雷·卡提司！”

说着，柯南转身，把手里的足球抛向空中，一脚大力抽射，直击雷的面门。

雷做出防御姿态，准备接下这一球。

但膝盖一痛，被足球打中面门，整个人倒在地上，背靠楼梯扶手。

“怎么了，雷。刚才那一球普通高中生都能踢出，对你而言应该单手就能接住，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柯南的声音，突然放大，

“你回答我啊~雷！”

柯南歇斯底里的样子，很像是偶像练习了两年半篮球后，跳起了舞……

那种理想幻灭后的现实，

就跟今天死者知道，偶像克丽丝雇人杀他一样。

爱豆啊，你不该是这个样子！

面对柯南的责问，雷紧绷的心陡然一松。

他坐在地上，破罐破摔的问：

“你是怎么这知道的？知道我吸食违禁品，把自己身体搞坏这件事的。”

于是柯南提到雷的一些细节，他不停的打哈欠，还伴随着关节痛。

关键的是，雷的旧伤在左膝，但他时不时会去按右膝。

一旦注射那玩意，就无法忍受断药后肌肉和关节的疼痛了。

柯南重重叹了一口气，

“果然，那个记者报的是对的。”

“不，你错了。”雷可不会认同柯南的这个推论，

“我最早注射那玩意，是在丑闻澄清后。

那篇虚假的报道，竟然将我老婆逼到自杀，所以我必须要对他进行复仇。

当然，为了摆脱失去妻子之后的那种蚀心之痛，我才会仰赖那种东西的。”

“够了，雷。”

柯南严肃说道：

“无论怎样的遭遇，都不该成为你使用违禁品，还有杀人的理由。

输家只会得到红牌，被罚下场。”

雷站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输了。

“没错，我是一个骗子，一个失败的球员。

我输掉了这场比赛，也该退场了。

我会主动向警方自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