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运不觉将龙曦儿搂的更紧了些。

龙曦儿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顾天运的怀抱是那样温暖，味道是那样熟悉，躺在他的怀里，她总是会有莫名的心安，她多么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想，哪怕之后便是世界末日，她也不在乎了。

顾天运则是微微皱着眉头，愣愣地看着前方发呆。

“系统，能告诉我，为什么龙曦儿对我那么重要吗？遇到龙曦儿那天的事，明明很重要，可我却总觉得有些记不清了。”

【……】

天道此刻有些无语，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顾天运，毕竟当时就是自己亲手抹除了顾天运和龙曦儿的记忆。

自己作为天道的力量，抹除一个人的记忆按理说不会留下痕迹，可是他完全没有想到，龙曦儿和顾天运之间的羁绊居然如此之深。

现在龙曦儿那件血染的嫁衣和封存了萧君临记忆的宝珠还静静地躺在他的混沌空间之中，可是现在还不是把这两件东西交给他们的时候。

沉默许久，天道才缓缓开口道：“你们迟早会找回各自的名字，等到那时，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你今天难得的和我正常说话了呢。”顾天运笑道。

“我说了，用什么方式和你说话是我的自由，希望宿主别管那么多。”

“系统，问你一个问题啊。”

“说。”

“你会感到孤单吗？”

“？”

“我的意思是，你虽然有时候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但是你也有情感的吧，要隐藏自己的身份，背负很多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化身系统，跻身在我的神识中，感觉……这样的你，也会感到有些孤单，有些落寞呢。”

听了顾天运的话，天道突然有些愣神，他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天，一个人类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偏偏这个人类的前世，还是打碎了自己的人。

自己跻身在他的体内，真的会感到落寞和孤独吗？落寞是什么？孤独是什么？自己是天道，怎么会有这些属于人类的低级情感……

【叮~请宿主不要多愁善感，系统已经经历了数百个元会，并没有孤独落寞这些低级的情感，拥有的只有无尽的知识和时间】

“哈哈哈，系统你突然切回了机器音，是在掩盖内心的波动吧，”顾天运笑道，“确实，你的知识远远超过我，但是，你不知道，你刚刚说的那些，恰恰就是所谓的孤独和落寞呢……”

【……】

见天道不说话，顾天运淡淡一笑道：“看来是被我说中了，我知道，你是来自更高位面的存在，不过如果你觉得孤单了，就出来和我说说话吧，机器音也好，人声也罢，想说什么都行，反正，我也一直都在。”

【系统建议宿主不要在系统身上浪费时间，好好陪陪龙曦儿吧……毕竟你们能这样相拥的时间，可能也不多了】

后半句，天道并没有真的说出来，他很清楚，最终龙曦儿大概率还是无法证道成帝，一但顾天运证道，他们就会永久地分开。

“不同的人生，最后也还是会走向同一个结局么……”天道看着顾天运和龙曦儿相拥在一起的样子，喃喃自语道。

夜很长，夜又很短，夜尽之时，太阳会如约升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