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运摇了摇头：“不，不对，既然火皇严格封锁了消息，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恐怕其中的不少信息都是你臆测出来的吧！”

“君无戏言，你跟朕接触也有些时日了，你觉得朕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会凭空猜测吗？你似乎又漏掉了一些关键的信息，朕给你提个醒——南宫薇的父亲，我是说，她的生父。”

顾天运沉思起来：“南宫薇父亲是冯雄……冯，这个姓……等等！灵火宗宗主也姓冯，他名为冯枭，冯枭冯雄……枭雄！莫非他二人是兄弟不成！”

玉皇笑着鼓了鼓掌：“不错，终于开了点窍了，冯枭和冯雄正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冯雄死后，冯枭感念火皇对南宫薇无微不至的照顾，因此甘愿追随火皇，成为了火皇的心腹。可是当南宫睿死后，冯枭逐渐发现了火皇疯狂的计划，而代价，正是要牺牲自己的亲侄女，这恰恰是冯枭绝对不能容忍的。”

顾天运恍然大悟：“所以冯枭就暗中投靠了你，表面上继续作为火皇的心腹替他训练军队，为他出谋划策，暗中却为你传递火皇的情报。

难怪之前我提出攻占南明城的提议时，冯枭一点没多想就站在了我这边，说服火皇放弃了南明城！

不过，即便冯枭仇恨火皇，他终究还是要为南宫薇考虑，帮助皇玉国战胜赤焱国，南宫薇还是会死，他又何必冒险投靠于你呢？难道……你许诺他？”

“没错，”玉皇点点头，“正如你所想的，朕答应事成之后助他用赤阳石救治南宫薇。”

“你真的会这么做吗？”顾天运用充满怀疑的眼光凝视着玉皇。

“哈哈哈，”玉皇笑道，“你想什么呢，当然不会，赤阳石作为皇玉国至宝，我又怎么会轻易给那些蛮夷使用。”

“所以你利用了冯枭，来实现你的野心！说什么君无戏言，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

“武安侯，别天真了，君无戏言是没错，但是为了君主和皇族的利益，一切手段都是必要而且值得的。”

顾天运沉默良久，他知道玉皇的话没有错，自己终究还是把世界想得过于单纯了。

半晌，他开口道：“所以你从头到尾都知道我是赤焱国的奸细，那你为何不一开始就杀了我，甚至还要赐我封赏？”

“你虽然算不上朕棋盘上的棋子，但是你却也能成为朕的助力，若是没有你，朕怎么能轻易拿下南明城，若是没有你，朕又怎么能确定冯枭那个老家伙没有骗朕呢？”

“所以你就演了一出戏，表面上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让我陷入盲目的乐观与自信，在不知不觉中帮你解决了心头的大患。”

“没错，”玉皇绕着顾天运转了一圈，“说起来朕还真要谢谢你，不然攻下南明城，或许还需要一些时日，但现在，没了南明城作为屏障，赤焱国就如同没了毒牙的蛇，再也不能与朕抗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