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低笑了起来。

这画面，何其的熟悉啊。

曾经她与温柔处在对立面时，他也是这般护着那女人，用冷酷无情的话质问她。

旧景重现，他一如往昔，怀疑她的心从未变过。

周顾看着她唇角璀璨的笑，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掌紧紧攥住了一般，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他很不喜欢她露出这样的笑容，总感觉里面夹杂着讥讽与轻蔑，令他浑身不舒服。

在她面前停下脚步后，他缓缓伸手扣住她的肩膀，又重复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推我母亲下楼？”

刚才进来的时候，他看得真真切切。

这女人将他母亲逼到了台阶边缘，作势就要往下推。

即便他厉声呵斥她停下，她依旧我行我素，在他眼皮子底下使劲儿将人推了下来。

这一次，总没人冤枉她吧！

“说啊，为什么要推她？”

温情笑看着他的眼，见他眸中全是压抑的疯狂与惊怒，还有痛心与失落，一字一顿道：

“因为她该死啊，再来十次，百次，我还是会这么做的，谁让她害……”

‘啪’的一声脆响，男人猛地伸手甩了她一耳光，直接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

温情狠狠摔在了楼梯上，腹部砸在台阶边缘，撕裂般的疼迅速窜向四肢百骸。

心口更是与地面来了个猛烈撞击，喉咙里顿时涌起一股血气。

她死死咬着牙，指甲狠狠抠在地板上，用尽全身力气才堪堪将口腔里翻滚的鲜血给咽了回去。

本想跟他说‘谁让她害死咱们女儿的’，可他却不给她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