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真的救一条狗都比救这渣狗要强。

至少狗不会将她伤得千疮百孔。

周顾足足愣了数十秒，才慢慢消化掉她这番话，惨白的俊脸上缓缓露出一抹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色，看得人揪心。

他紧紧扣着苏芸的肩膀，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你说她为我挡了一刀，可她胸口没有疤痕啊。”

正因为这个，他才从未想过救他的另有其人。

苏芸蓦地一笑，残酷又悲凉，“她那么爱你，留着伤疤回来让你看着内疚自责么？

还有，哪个女人不想将自己完美的一面呈现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她去疤，全是为了你啊。”

说完，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苏湛大步上前，扯下周顾扣在她肩膀上的大掌后，抱着她连连朝后退去。

“这件事我派人查过，当年救你的确实是温情，而不是温柔。”

‘嗡’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周顾脑海里炸裂了似的，强烈的晕眩感席卷而来。

这就是他的好兄弟，明明知道一切，还帮着她们隐瞒。

说什么不想让他增添烦恼，不过是受了苏芸的威胁，不敢多嘴罢了。

“呵，呵呵……”

男人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走廊上，悲怆又绝望。

这几年来，他认定温柔才是他的救命恩人，对她百般纵容。

如今有人告诉他，从一开始他就认错了人，报错了恩，这叫他如何接受？

还有，他为了温柔那恶妇，一再的伤害妻子，将她折腾的遍体鳞伤，又如何弥补？

踉跄着往后退了数步后，他用着沉痛的声音问：“她为何要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