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空黑压压，无数轰炸机呼啸，朝前面老爷子的车队飞过去。

方今恺的脸色同样沉重。“我想她还不知道。”

谈易炀放任言之昕留在西洲山庄的日子，就是在布局这些东西，长子出殡也好，假意吻方宁也好，都是为了今天。

老爷子最终还是把他逼上绝路，今天不是生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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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熙靠在自己老公肩膀。

连绵不绝的轰炸机，壮观如置身战争。“今恺……你小时候经历的战争也是这样吗？”

方今恺曾说，他小时候生活在另一座城市。

在那座城市中。

有方今恺的童年，有他和谈易炀生死相交的经历。

有他死于战争的母亲，那位有信仰，教他不要杀生，舍身救人的母亲。

方今恺一手揽住她的腰。

“记忆中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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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还小，记不太清了，记忆中是无休止的轰炸机，哭泣声，喊叫声，枪林弹雨……

他和谈易炀那时候还小，两人在兵荒马乱的城市中，度过一段难忘的童年时光。

方今恺觉得，或许谈易炀就喜欢言之昕身上那份清澈、松弛感，洗尽铅华的美好，没准和那段血腥战争有关？

经历过大风大浪、刀枪子弹，见识过形形色色风月美女，最后栽倒在一个，一眼就能看透，简简单单的女孩子手中。

方今恺莫名笑了下。

卓熙一头雾水，“老公，现在……好笑？”

现在的情形，他们不应该为谈总和言小姐捏一把汗吗？其他不知情的人紧张、害怕、担忧都有，但是至少现在没有人能笑出来吧……

“老婆。”方今恺下巴蹭了蹭她头顶柔软发丝。“老婆，千帆过尽，还是自己老婆好。”

“你也就比我大一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