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假装难为地说道:“不是朕不想解决,是朝中实在无可堪大用之人。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在场的诸位臣工,此事已经商议许久了。”
“陛下,虽说举荐需避嫌,但冀州之事实属燃眉之急,老臣斗胆举荐大将军冯干。”镇国大将军王刘清风上前抱拳开口说道。
皇上一听早上美好的心情荡然无存:就是因为他是你的女婿朕才不想用。
“冀州匪徒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大将军冯干乃我永嘉帅才,杀鸡焉能用牛刀?不妥。”皇帝笑眯眯的回绝道。
冯干出列上前抱拳说道:“陛下,臣虽为大将军,也是永嘉子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臣恳请陛下准许臣领兵剿匪。”
其他武将听后也都纷纷出列请旨剿匪。
皇上坐在龙椅上笑眯眯看着众臣,心里早就愤怒不已,平时也没看到你们个个这么积极,今日倒好,似是串通好了一般。
冯干扭头看向身边的崔缊将军说道:“崔将军,听说你家三姨娘刚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恐怕你近期不适合外出领兵打仗吧?”
“还有你骠骑将军听说你姨娘娘家三叔公家的四姨娘后院里养的狗死了,你最近不是在查找死因吗?已经查了五日有余,如此紧要关头,你怎能离开京城?不妥不妥。”冯干背着手摇着头说道。
崔缊和骠骑将军听到冯干说这话,都指着他嘴里叨叨:“你你你……哎!”退回到队列里。
皇帝看着冯干在这里胡说八道,恨的牙痒痒。
冯干又看向车骑将军和卫将军说道:“两位大人现在也不适合出京城,车骑将军叔父家女儿的车夫闹市驾车撞伤了人,如今事还未了,你是不是得留在京城主持公道?”
说完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卫将军,卫将军头皮发麻,这斯是镇国大将军王的女婿,一直在朝堂之上都是默默无闻的小透明,今日为何一反常态如此牙尖嘴利?难道这是四位大人的计谋?
卫将军一想到这里抱拳说道:“陛下,臣最近旧疾复发,刚才一激动给忘了,现在想起来末将也不适宜出京城。”
说罢,迅速退回到队列里,天知道从这斯嘴巴里又会喷出来什么鬼话。
就见冯干扭头冲着卫将军咧嘴一笑,露出他的一排大白牙,那表情似是在说:算你识相。
卫将军在心里为自己捏一把冷汗,看来得找时间跟大将军请罪。
冯干一看自己四下无人便又抱拳行礼说道:“陛下,您看满朝武将只有末将最适合出征,臣向陛下请旨准许末将领兵剿匪。”
“陛下,冯大将军也不适宜出京剿匪。镇国大将军王膝下只有刘鹿云一个爱女,冯大将军与其成婚已四年有余,一直未曾诞下一儿半女,臣恳请皇上体恤镇国大将军王一生戎马,让冯干为大将军王留下血脉。”
众人一看说话的是左郎中李墨风。
皇帝听到这里就笑了,说道:“冯大将军,还是得以子嗣为重啊!”
不料冯干“哇”张嘴就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还边抹着眼泪说着:“陛下啊,末将是那年随家父阻击匈奴伤了子孙根,末将不明白我与李大人无任何仇怨,为何今日李大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起末将的伤痛。”
说完,竟然捂着脸自顾自的哭了起来。
镇国大将王刘清风把头扭到一边:丢人哪,真是没眼看,这货怎么就这么能拉得下脸呢?